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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過,枝葉沙沙。
怪了,漂亮哥哥怎麼不動了。
秦晚妝戳戳他。
鶴聲回過神,有些恍惚,半晌笑起來,喚:「往往。」
秦晚妝應了一聲,「漂亮哥哥,你方才看著為何這樣難過?」
鶴聲不回答,靜靜地看著她,「現下不難過了。」他高興得幾乎要瘋了。
秦晚妝看著他,細眉皺皺。
真是怪了。
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小姑娘嗓音裡帶著驚喜,「糖做的小人兒耶。」
糖畫鋪子擺在江邊,小販看見秦晚妝,喜笑顏開,「小姐,來一個吧。」
秦晚妝轉過身,把她的小布袋解下來,等她捧著小布袋拿碎銀,卻發現糖畫鋪子前已經換了人。
後面是浩蕩蒼茫的洗梧江水。
眉眼清雋的少年人站在蒼茫水霧前,銀白袍擺順風而動,他低著頭,鴉睫半遮住澄澈的眼睛,金煌煌的糖汁往下流,鶴聲模樣認真,清瘦的手骨節分明,手指握住木柄,順著糖畫的方向移動。
半晌,鋪面上出現個笑容繾綣的小姑娘。
小姑娘扎著小髻,半捋長發順肩垂下,黑髮裡編了茶花,草環上的青鳥振翅。
大抵是因為不夠高,總是仰著頭的樣子,小臉兒上滿是好奇的天真樣子,五官精緻,繁錦長裙翻著褶皺,像流動的海浪。
秦晚妝連忙把糖畫接過來,又細細端詳,這次倒不用臉蹭了,伸出小舌頭輕輕舔了舔,像小貓兒一樣,半晌又笑起來,眼裡好像藏著星子。
這、這就是她嘛?
怎麼那麼好看呀。
餘霞成綺,江水如練。
秦晚妝遣人把白日裡買的物什都送回來了,唯獨留下頭上戴著的青鳥草環和糖畫,她雙手護著糖畫,一點也不捨得吃。
誰捨得吃這麼好看的小姑娘呀。
嘿嘿。
小姑娘踩著夕暉入府,府里人道:「東家回來了。」
秦晚妝又跑去找阿兄。
秦湫在小廚房。
他沒有君子遠庖廚的習慣,家裡養了個嬌氣的小東西,自然事事都得費心。
清瘦的指節搭在麵團邊,耐心地扯成掌心大小的小塊兒,又往冷水裡倒入撕碎的紅棗、幹桂、核仁,邊上的蒸籠裡,瑩白的糯米糰子慢慢瓷實漲大,散發著清淡的香氣。
林岱岫還是穿著青衣,懶散地倚著門,咬著一塊青玉糕,口齒不清,「東家,改日商行開不下去了,做廚子也是個營生。」
秦湫換了身衣裳,這時罩著月白袍,腰間佩玉,渾然好似世間的神仙,手上卻沾著麵粉,他此時站在霧氣裡,長身鶴立,煙火氣襯得他神色柔和,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溫柔,清清冷冷的,「商行開不下去,你就回去乞討。」
林岱岫輕哼一聲,「我自然有通天的本事,做什麼不能活,非要做乞丐嗎?」
秦湫不欲與他爭辯,目光冷冷看著夕陽西下,「你便縱著那祖宗,改日發病了,你去哄她喝藥。」
林岱岫聳聳肩,「我哄便我哄。」
他抬腳走入廚房,搭上秦湫的肩,神秘道:「阿湫啊,你知道咱家的好姑娘遇見個什麼人嗎?」
秦湫眉目疏冷,「什麼人。」
話音還沒落。
「阿兄。」秦晚妝突然竄出來,埋入秦湫懷裡,「我想你啦。」
作者有話要說:
小笨蛋看著糖畫,害羞:這、這是我嘛?那麼好看呀
我的天,誰給我留營養液了,嘿嘿,怪、怪開心的
第12章 青梅
秦湫屈指,輕輕敲了敲懷裡的小腦袋,「我觀你玩兒得趣味,也瞧不出什麼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