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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嗚嗚……阿花……&rdo;如果是妻子變成了厲鬼,那念在夫妻一場,求求你放過我吧!
緊緊貼著牆壁,再無法後退的男人順著牆壁蹲下,雙手用力的抱著頭儘量縮成一團保護自己,眼睛不安的往上看,看著飄起一人高的阿花的頭。
而那個角度,他看到了,不是阿花的頭自己在飄,而是有一隻倒立走在屋頂的鬼抓住她的頭在走!那把頭髮不是阿花的,而是那隻鬼垂下來的長髮!
頭慢慢的下降,貼到了男人眼前,然後阿花的頭掉到了地上,滾到男人腳邊,露出那張共對數年,再熟悉不過的臉,然而這張臉再也不會因為男人的態度而出現絲毫情感變化。
看著阿花的頭,男人眼裡湧出了淚水。
取代阿花的那個鬼頭,慢慢的向男人轉過臉,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出現了全貌,正對著男人,然後‐‐
笑……
聽說了嗎?昨天又有被鬼嚇死的人,唉,這世道到底怎麼了,鬼怪竟然能如此猖狂,天理何在?神明何在?蒼生難道就如草莽般卑賤了嗎?
切,上天哪會管人間疾苦,就是那些所謂的誅魔俠士也只想著自身功名利祿,什麼名留青史,什麼斬妖除魔,我呸!他們跑去人家巢穴搗亂,不就等於把所有鬼怪都趕出來麼?!
對!看到那些人就噁心!
……
不僅人鬼間有矛盾,頻臨分崩離裂邊緣的天下動盪不安,人與人之間也是充滿猜疑與不信任,沒人知道何時會迎來末日,但覺得明天會不會活著也是一個謎。
再說語文言幾人。
從荒地走向城鎮,以幾人的正常腳程來說就需要大半個時辰,可這一次,走了大半天還只是在途中。
初一由胸口到大腿是一條長長的傷痕,只要稍微發力,那剛準備癒合的傷口便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即便是自認為粗生粗養的他也感到十分吃力難耐。神卦好心的撿來一條無比粗壯的樹枝讓初一當柺杖拄著走,初一一看,天啊,他打死不敢相信那條鍋蓋粗的木條叫做樹枝!可是,在神卦熱切的目光下,唯有嚥了口口水,硬著頭皮接過來用。
就這樣,支著那條比自己還強壯的木條,初一走得實在比螞蟻爬行還要慢,每次費勁抬起那木條都是痛得渾身一個激靈,走起來一驚一乍的不知算是可憐還是可笑。
十五也好不到哪去,在空宅的戰鬥爆發過度,剛清醒過來時沒覺得怎樣,睡了一覺終於華麗麗的出現了遲來的報應,渾身痠痛如針刺,而且……
他背上還有一個語文言。
&ldo;我可以自己走。&rdo;語文言趴在十五背上也是一臉尷尬,本來腳骨折了可以像初一那樣拄著樹枝走,無奈,他可是連手也斷了,還是斷同一邊。
&ldo;閉嘴!&rdo;十五的汗大滴小滴的落下,因痛苦而皺在一起的面貌確實十分嚇人,可他就是嘴硬,強撐著說:&ldo;要是你再說話,我就給你個公主抱。&rdo;
誒?語文言一驚,真的不敢再說什麼。
神卦無意外的是最為輕鬆一個,用布兜著一大堆野果子走在前面開路,為了能讓身後幾人跟上,故意把一步拆分成幾個步驟慢動作走:抬起左腳,向前跨,落地,抬起右腳,向前跨,落地……
身無分文,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幾人沒想過到了鎮上要怎樣討飯吃,反正到時候總會有辦法。
神卦第一個走近小山頭,只要下了這座小山丘就能到達山腳的城鎮!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