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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氏冷哼一聲:&ldo;那當然,咱們怎麼能跟人家比。&rdo;
楚陽娿手握得緊緊的,從未有過的憋屈。
可是現在,她只能儘量的忍。這裡不是現代,作為一個女孩,還是未長大的小女孩,她的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手裡,沒有那麼多地方給她講道理。
這裡是後宅,女人們的生息之地。雞毛蒜皮斤斤計較是她們的生活內容,拐彎抹角綿裡藏針是她們的生存方式。
可以預料,不用等到明天,整個安國府內宅,都會知道楚陽娿是個搶姐姐的小貓,煽動妹妹人跟人吵架,還冷落沒有父親的楚燕陽的跋扈丫頭。
她當然可以找老太太告狀,但是錢氏能為她平反一次,那兩次三次四次呢?恐怕老太太都會懷疑是不是真的是她有多麼不會與人相處。
其實楚陽娿知道王氏的意思。
在楚家,人人都忌諱蕭氏,卻也沒有任何人敢得罪他。
蕭氏身份特殊,一進門就壓了所有人一頭。王氏忌諱她太強勢,怕她搶了她的管家權,甚至某日直接幫楚域搶了她丈夫的繼承權。
她忌諱她的身份,厭惡她的行事,甚至憎恨她的目中無人。然而,一千一萬個厭惡她的理由,她也只能忍讓。甚至,楚陽娿想,某種方面說起來,王氏可能比自己還要憋屈。
因為無論王氏怎麼想,蕭氏只因有個當皇帝的父親,有個未來當皇帝的哥哥,有個未來當皇太后的母親,就足以讓她嚥下所有的不滿。不僅如此,還的處處與她謙讓,還得恰到好處得不讓老太太厭惡。
她在蕭冪雲那裡受了氣,王氏心疼女兒,又無處抒發,自然而然就把苗頭指向楚陽娿了。不管她多受老太太的寵愛,誰讓她沒有母親,父親也遠在漠北呢?
柿子撿軟的捏,楚陽娿可算是安國府裡,除了楚燕陽之外最軟的了。楚燕陽好歹還因是個無父的孤女,旁人不僅礙著名聲不能欺負她,還得處處對她好。從一開始就站在到的制高點,自己跟她比起來,可就差了一大截。
可是,王氏再憋屈,那也跟自己沒有關係呀,她卻不得不承受這些,知道某一天自己有反抗的能力。
楚陽娿懷裡抱著呼呼大睡的絨團小貓,好似抱著一團火。她抿著唇,一路無言地走回了靜水堂。
正準備調整好情緒,不讓老太太發現自己心情不好。一抬頭,卻見圓門臺階處,柳條垂枝的地方,站了一個男人。
那人穿了一件弱紫雕金右衽長服,外罩同色麒麟紋長褂。他身高一百八以上,體態俊朗挺拔。他端端地站在那裡,朝著楚陽娿笑。
楚陽娿愣愣地看著那笑容,一雙劍眉星目,兩片菱花薄唇,看著怎麼那麼面熟?
&ldo;官官?&rdo;
那人喊了她一聲。
楚陽娿一愣,而後紅了眼。
&ldo;爹爹。&rdo;
忍了一路的眼淚終於脫眶而出,她嗚嗚抽泣著,也不過去,只站在原地。懷裡抱著一隻貓,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人哭。
楚域被她哭的心碎了一地,一個跨步上前,將小女兒抱起來,緊緊摟進懷裡。
絨團被擠得生疼,慘叫一聲從楚陽娿懷裡跳了出去。
楚陽娿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本就積存的委屈突然暴漲百倍,一下子迸發了出來。她摟著他的脖子,小獸一樣嚎啕大哭。
楚域也紅著眼,輕言細語地安慰女兒。瓊嬤嬤見狀,也沒有上前,只候在圓門外看著父女兩人,跟著抹眼淚。
&ldo;爹爹,你是爹爹麼?你回來了?&rdo;楚陽娿哽咽著,嫩嫩的聲音說著擔憂的話。
楚域抱著女兒幼小柔嫩的身體,滿心自責。
&ldo;是爹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