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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她?年少時無法無天的作為來看,若不是有所依仗,也不會囂張至此。
倘若孟清然是男兒身,太子之位也輪不到孟朝來坐。
公?主府靜息幾日後終於傳來了訊息。
沈觀衣帶著探春與阿鶯去到了長公?主府,府中宮人繁多?,因孟清然先?有交代,所以沈觀衣不似上次那般被攔在門外。
穿過迴廊假山,在靠近主院兒之時,歌舞笙簫絡繹不絕。
月亮門後的院兒中搭了個戲臺子,臺下?就坐著孟清然一人,她?側臥在軟榻上,身邊十來個模樣清雋的男子或是捏肩捶腰,或是打扇餵吃食,宛如勾欄楚倌,只是其中享受之人,變成了女子罷了。
府中下?人似乎見?怪不怪,面色淡然的去孟清然身邊耳語了幾句。
原本懶洋洋的人赫然精神了起?來,轉頭似笑非笑的對沈觀衣招了招手。
若是尋常女子瞧見?這等場面早就面紅耳赤,羞憤不已了,但沈觀衣不同,前世她?位高權重?之時也想過養幾個面首試試的,可李鶴珣與寧長慍看的太緊,幾次三番被他們二人察覺阻止,一來二去她?便煩了,也消了心思。
下?人在孟清然身邊又置放了一張與她?如出?一轍的軟榻供沈觀衣歇息,孟清然見?她?自然大方?的坐下?,對身邊為她?捏肩的男子揮了揮手,男子懂事?乖巧的走向沈觀衣。
這時他才看清來公?主府的客人長什麼模樣。
柳眉淡如秋水,雙眸彎彎,雖梳著婦人髻,可那張略顯稚嫩的臉卻猶如皎月,讓人自慚形穢,高不可攀。
能伺候長公?主的,大多?都很知趣兒,這是宋淮第?一次失了差錯,雙眼直勾勾的望著貴人。
孟清然瞧了他一眼,打趣道:「你這張臉還真是害人不淺,這才多?久,便將我府上的小寵勾的魂兒都沒了。」
宋淮聞言,臉色一變,連忙跪下?道:「求殿下?、夫人恕罪。」
孟清然咬住男子遞來的蜜餞,看都不曾看一眼。
「起?來吧。」
清涼柔和的嗓音令宋淮耳垂紅了紅,他猶豫著起?身,不敢再抬眼。
沈觀衣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瞧上去年紀與她?一般大小,唇紅齒白,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
前世她?與孟清然算不得熟稔,但後來也聽說過搜羅諸多?男子的長公?主最終遣散了府中所有面首,連她?最喜愛的宋淮也同樣沒能逃過被丟棄的下?場。
不知為何?,從前她?吵著鬧著要學男子一般享齊人之福,可真正到了跟前,她?卻沒了興致。
於是在宋淮近身之時,她?百無聊賴的開口,止住了他探向她?肩膀的手,「我不需要,去伺候你家殿下?吧。」
宋淮一時之間手足無措的看著她?,「是奴才哪兒做的不好嗎?」
他長得很耐看,眉宇之間有一種淡若清風的溫潤,身上的書卷氣令她?想起?了一個人。
與那人骨子裡的清雅比起?來,宋淮著實有些不夠看了。
「沈觀衣,我家宋淮哪兒入不得你的眼了。」孟清然掀起?眼皮,略顯不悅的看向她?。
沈觀衣沒有理會,而是直接問起?了秋獵當?日的馬奴一事?。
孟清然嘖了一聲,「你好沒意思。」
隨即揮手,讓眾人都退下?,只剩下?臺上唱曲兒的男子還在咿咿呀呀。
「宋淮。」
走在最後的男子回頭,握住孟清然伸來的纖纖玉手,聽她?安撫道:「今夜在房中等我。」
宋淮細如蚊蠅的聲音回了一聲是,待人都走光後,孟清然才款款起?身,行至沈觀衣的軟榻上,與她?並肩而坐。
「你想知道馬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