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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過沈觀衣那樣的女子,竟能將李鶴珣迷得暈頭轉向,激動與興奮不言而喻。
半個時辰之後,笑聲漸散,賓至如歸,沈書戎起身相送,嘴角的笑容揚得遲遲落不下來。
就在李鶴珣即將踏出院門之時,他驟然想起什麼,回身望向沈書戎,青衣飛揚,腰間繡成的白鶴栩栩如生,「沈大人,順天府已經受理此女的訟狀,還望沈大人好自為之,莫要為朝野上下蒙羞。」
挺拔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月亮門後,沈書戎僵硬的嘴角驟然壓下,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彷彿他剛才的喜悅就是一場笑話!
李鶴珣什麼意思?不打算幫他將這事壓下?
沈書戎氣結。
李鶴珣此人,還真是……油鹽不進,鐵板一個!虧他以為沈觀衣將他勾得變了性子,原來竟是他高估了沈觀衣。
沈府門前,歸言跟著李鶴珣鑽進馬車,不動聲色地瞧了一眼自家從容矜貴的公子。
方才他可看的真真兒的,公子最後那句話說完後,沈尚書臉上的神色變化萬千,精彩至極。
先前公子在眾多冊子中翻找出這樁小案子可算不得容易,便是他也以為公子是來替二小姐做主的。
但到頭來,主也要做,案子也不能丟。只能說沈尚書遇到他家公子這般眼裡不容沙子的姑爺,回頭指不定罵得多難聽呢。
「回府吧。」
「公子,您不見二小姐一面嗎?」人都來了,就這樣走,多虧啊。
公子平日公務繁忙,二小姐又不主動來尋公子,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增進夫妻情誼?
見他不語,歸言又道:「屬下覺著,您今日幫了二小姐,總歸是要讓她知曉的,說不定二小姐感激之餘,便不想退婚了呢?」
李鶴珣心中冷意連連,此時並不想見那個總是令人著惱的女子,「聖旨賜婚,不是她與我能做主的,更不會因為一件事而左右結果。」
這話,歸言一個字都不信。但見公子堅持,又想起府中還未處理好的事務,頓時閉了嘴,消了心思。
他家公子又不是那些只知道風花雪月的紈絝子弟,大理寺的事務需要他平日審理,朝中事務也總是被各位大人拉著談論,算一算,著實沒有多少心思能放在二小姐身上。
馬蹄揚起,帶有李家族徽的馬車平穩地駛離沈府門前。
與此同時,唐氏聽說今日府中發生之事後,翩然走至正堂,壓著心中喜意,故作忐忑道:「老爺,李家該不會是來……咱家二姐兒的婚事可不能丟啊。」
見沈書戎面色陰沉,她只覺著自己十之八九猜中了。
剛剛升起的一絲雀躍,便被沈書戎冷沉的聲音打斷,「你說得沒錯,與李家的婚事不能丟,所以此事就此作罷,你與月兒的傷,便如外面傳言所說,是老鼠咬的。」
而那外室他會想法子帶回來,免得當真被她告的顏面無存。
唐氏面色一僵,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神情,只聽沈書戎繼續道:「今日李鶴珣向我透露李家有意提前成婚,最好就在半月後的七月初一,所以沈觀衣的嫁妝,你得趕緊準備起來,免得到時候丟了面兒。」
「嫁……妝?」
她不但討不回公道,還要給沈觀衣準備嫁妝?
她聲音中的不甘沈書戎怎會聽不出來,轉頭不耐道:「收起你那些心思,沈觀衣的嫁妝你就按照你這些年給月兒的準備的規格來。」
「憑什麼?」唐氏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神情,驚聲道:「月兒是嫡女,她一個曲娘所出的庶女,嫁妝怎麼能與月兒相同!」
婦人便是婦人,整日眼中只知道盯著那一畝三分地。
沈書戎懶得與她多說,「這事按我說的辦,到時若因為嫁妝的事兒讓沈家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