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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也不能活人獻祭!&rdo;鬼子說,聲音小了很多。
&ldo;佛家講貪慾!這些人為了貪圖一點供品,連平時不敢來的險地,也敢進。這是其一。其二,祭祀用的&l;三牲&r;至少要供奉五個時辰,這一點我已經和他們講明瞭。他們如果為了這點蠅頭小利等不了五個時辰,就把&l;三牲&r;拿走,自己就會成為&l;四牲&r;,怨不得我們!唉!自求多福吧!&rdo;
既然半仙說的這麼合情合理,我們也沒有辦法。而且,這些人明知道危險,明瞅著我們上山也不告訴一聲,也著實可恨。
我心裡想,其實半仙心裡早就有譜了。這些貪便宜的村民,根本等不了五個時辰。他們之所以賴在那不走,一是我們還沒走,他們不好動手去搶。二是他們也在相互&ldo;監督&rdo;,生怕別人搶了先,自己得少了。而且,只有&ldo;四牲&rdo;齊全了,才符合半仙的禱告,也才符合赫伯的胃口。當然,赫伯接受不接受獻祭,是另外一回事。
果不其然,我們剛剛走不遠。後面山腳下赫伯神廟方向就傳來了嘈雜的喧鬧聲。
依稀可聽見,&ldo;張老五,你和我搶!我還比你大一輩,你得管我叫叔吶!&rdo;
&ldo;張二愣子,你還欠我五百塊錢呢!還和我搶豬!&rdo;
&ldo;好好好,這豬歸你了,就當我還你錢了,以後別再管我要債了!&rdo;
&ldo;&l;三牲&r;是大家的,大家均分,在場人人有份,憑什麼你拿豬去還債!&rdo;
聽到喧鬧聲,我們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往回望。密林、荒草擋住了視線,什麼也瞧不見。
&ldo;唉!是貪心害了你們!&rdo;半仙彷彿自言自語地說。
鬼子一把拽過半仙,厲聲說,&ldo;你這麼說,是不是在給自己寬心哪?!半仙,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了,他們會貪圖小便宜,根本等不及五個時辰?!怪不得昨天你說這事你要自己一手辦!&rdo;
&ldo;鬼子,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是不是擔心我心狠手辣,今天能這麼對付他們,以後也會這麼對付你和大勝?!&rdo;半仙說。
&ldo;好了,好了,都是兄弟,何必為這點小事傷和氣!這麼多大風大浪我們兄弟都一起過來了。&rdo;我勸解道,&ldo;半仙是深謀遠慮啊!我想他有自己的苦衷!&rdo;
望著鬼子不解的眼神,我說,&ldo;我也是剛剛才猜到。半仙這麼做,是一條一石三鳥的計謀。既能安撫赫伯諸鬼靈,又能勘查到赫圖阿拉城舊址的秘密,最主要的是消除我們的痕跡。鬼子,你忘記了在北京時,青龍堂、賞金獵人和那些混混們是如何追殺我們的了?甚至連警察都在利用我們。那些天,諾大的北京城,我們幾乎沒有立足之地。如果不消除痕跡,今後,怕是我們……&rdo;
半仙拍了拍鬼子的肩膀,說&ldo;兄弟,你想想,這兩天又是地震、又是血雨,青龍堂他們難到會不知道。很快,他們就會像獵犬一樣追上來。老哥之所以沒提前告訴你和大勝,就是怕你們心腸軟,壞了大事!&rdo;
後面喧鬧的聲音漸漸寂靜了下來。估計這些村民分搶的也差不多了。
&ldo;兩位兄弟,大可放心。我半仙做人坦坦蕩蕩,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但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兄弟下黑手!&rdo;半仙說。
&ldo;老哥,是我多想了。你別放心上。&rdo;鬼子說。
&ldo;哈哈哈,鬼子,我就喜歡你這沒遮攔的性格。&rdo;半仙說。
&ldo;剛才勝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