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3 頁)

我在上課鈴聲中走進教室，徑直走到廖雨潔旁邊，溫言軟語求坐在她附近的女生給我挪個位子，那些女生見我如此大膽直接，一般會知趣地滿足我的要求。我在廖雨潔身邊坐下，從書包掏出筆和作業本，然後直呼其名：&ldo;雨潔，數學作業。&rdo;

&ldo;什麼。&rdo;她斜眼看我，下巴微抬，裝著沒聽見。

&ldo;數學作業。&rdo;我重複。

&ldo;老師佈置的時候你沒聽嗎，老是麻煩別人，把課本拿來我告訴你。&rdo;她反過來拿我消遣。

&ldo;別跟我裝糊塗，我是說，把你的數學作業拿出來。&rdo;

&ldo;為什麼？&rdo;這小妮子有點不好對付。

&ldo;我檢查一下看你有沒有做完。&rdo;

&ldo;切，&rdo;她不屑地對我一笑，&ldo;我作業有沒做完好像也輪不到你檢查吧。&rdo;

&ldo;呃，當然也會順便參考一下。&rdo;

&ldo;要抄作業早說嘛，那麼多藉口。&rdo;她拿出作業本，露出勝利的微笑。

這時候，恰好老師課前五分鐘廢話完畢，於是她上課，我做作業。為了證明自己抄作業並非簡單複製而是經過深刻思考，我會在抄的過程當中不時指出她作業裡面諸如字跡比劃平淡、改錯方式不規範、分數線畫得像波浪線等重大問題。她對我的批評做不出反駁，把嘴撅得老高。

秦建問我是不是準備追廖雨潔。我說沒有。他說你要不是想追她怎麼那麼多位子不坐總是湊到她身邊。我說坐她旁邊就是追她啊，朋友也可以啊。秦建說你這樣想只怕廖雨潔不這樣想呢。我當時以為只是朋友間的善意提醒，因為不以為然就沒有想太多。後來才知道自己有多糊塗，我應該可以從秦建的問話當中意識到他對廖雨潔的不同尋常的關心。

期待

我當時考慮的是自己這種為了愉快度過上課時間而找女生瞎侃的行為屬不屬於&ldo;好色&rdo;。但是又覺得作為一個性傾向正常的男人對長得好看的女生有好感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大家不都是這種心思嗎。況且我不會像某些人為了搭訕女生而死纏爛打，這是我認為的世上最卑劣的泡妞方式。我如果察覺到自己意圖接近的物件對我露出一點點厭惡，我將會在任何時刻和地點與她保持一百米的距離。我儘量追求我與任何人的交談都是自然愉悅的。

我那時候還沒有強烈的戀愛慾望，我在晃晃悠悠度過一天又一天的同時，也在等待沈芸的訊息。雖然我們當初沒有任何的約定，已經幾個月沒有見面，但是我總有一種預感，我預感她其實一直在我身邊，我們很快就會重逢，而且她會在我們再次四目相對的時候忍不住熱淚盈眶。

我在高二時候認識了一個美麗活潑的女孩，她就是沈芸。在我眼中，她的一笑一顰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迷人的氣息。早在高一的國慶晚會上我就注意到這個明眸皓齒的女主持人，當時恨不得衝上去一腳踹開旁邊那個色迷迷的男主持。沒想到高二開學第一天搶好座位之後，發現那個女孩就坐在自己前面，於是我抓住這個天賜良機直接跳過新同學熟悉期跟她聊得火熱。

在那一年時間裡，我覺得與她聊天，聽著她甜甜的聲音，看著她如花般的笑靨，簡直是人生最美的享受。她也總被我那些純屬胡扯的笑話逗得忍俊不禁。這種感覺不言而喻，我能明白大家之間已經超越友誼的感情，但是那一層薄紙我們始終沒有點破。

當時大家都要集中精神去對付高考這個千年老妖，沒有人有十足的把握能戰勝這個惡魔，所以沒有人敢有絲毫的懈怠。既然明天都無法明瞭，那麼今天我們又能做出什麼承諾。或許真正點破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