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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慢慢地把自己的一隻腳移出了被子裡,接著用更慢的動作,去移另一支腳。可惜,他剛把兩隻腳都移出了棉被,再準備下決心起床時。
那瘋丫頭又喊:“哦,哦。師傅,妙真大姑姑又昏死過去啦。”
正覺聽聞後,又嗖地一下,把雙腳縮回了棉被裡,繼續愜意。
午後,正覺在美美的用完膳,吸完鼻菸後,與妙真一同飲酒。
他們坐的是一套金銀平脫漆器的桌椅,配的是一套迎春鬥彩瓷的酒具。
正覺在給妙真倒酒,妙真多少有些不以為意“我還是喜歡你那隻青釉荷口注碗。”
正覺給妙真與自己都滿上了酒,“前幾年叫阿嬌給摔破了個口子。”他左右望了望,低聲道:“你可千萬別在她前面提這事啊。”
妙真端起一杯酒,先是抿了一口,再而全部都喝下了,“知道了……這酒叫什麼?”
“味美思。你端午的時候沒喝過?”正覺再給妙真滿上。
“端午不是喝菖蒲酒的嗎?”妙真又是一猛地喝完了。“嘖嘖,這酒真薄。我還以為是魯酒。阿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是體諒你是一娘們,喝不得酒。”正覺又給妙真滿上。
妙真一提聲音,“阿覺,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趴在地上起不來。”
“妙真,我知道你是可以脫件衣服就讓我乖乖躺床上,我還不知道你喜歡在地上玩。我老了地上涼,妙真你放過我吧。我們還是床上見真章吧。”
“你對這種事很肯定?”妙真給自己跟正覺倒酒。
“我肯定。”
“也如你以前肯定自己懷了孕般肯定?”
“也如我以前認為你是會長胸部的一樣肯定。……妙真前面有條縫了。”正覺雙眼盯著妙真胸部,長嘆聲:“哇……要不我用手給你揉揉?”
今日妙真穿的是高腰半臂襦裙,粉胸半掩疑暗雪,還是很有看頭的。
妙真也不怒,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要笑出淚,又速速大飲了杯酒,轉而間就咳嗽起來。
正覺坐到妙真身邊,去拍她的背。
等緩和了一些,妙真撩起自己的衣袖,指著衣袖上繡的聯珠紋道:“你看見這衣袖上的鳥沒,我就如同這繡上的鳥一樣,每日都給人擦拭、觸碰。我是飛不出這布帛的。要麼給人糟蹋了,要麼就是被藏在暗無天日的箱子底,被蟲子咬了去。亦或是掉了色,少了絲線,亦或是被咬的大大小小都是洞。我都是活在這布帛上的。”
正覺把妙真扶起來,讓她眼睛看向窗子那,“妙真,我們開窗不是為了讓陽光照進來。而是為了讓我們能出去。陽光它會毫無禮貌的闖進來,而我們需要自己走出去。”說完後,正覺又把手覆在了妙真的手上,緊緊覆蓋著。
“阿覺,我們晚上吃什麼。”
正覺一笑,高聲道:“阿春報菜名。”
阿春,一聲“好咧。”從外面走進來,走到正覺、妙真跟前,咳嗽兩聲,“神仙鴨子、佛跳牆,開水白菜、龍井蝦仁 ,八仙過海鬧羅漢、東安子雞、蓮藕雙圓湯。”末了,輕輕問了句“我能加個鼎湖上素不?”
正覺聽後頭很大,阿春這樣一說像是正覺沒錢再多吃個青菜似得。
妙真眉開眼笑道,“能。就跟阿嬌說,是我要加的,再加個酥點貴妃紅。你快去跟阿嬌說去吧。晚了,怕是就沒有了。”
“好咧。再加個鼎湖上素、貴妃紅。”阿春興高采烈的走了,還在院子裡翻了個筋斗。
妙真不經感慨萬分,“你原來是這樣對他們的啊。我常來來,還可以改善改善他們伙食。”
“是啊,只要你別再無緣無故的,一聲不響的再去什麼地方。我也就可以歡歡喜喜的,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