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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一張嘴,就把這卵給吞了下去。
雲福宮,長樂殿
悲憫化作塵埃,於長樂殿中游蕩,生命的殘跡帶來了死亡的氣息。
妙真不會醒來,已然成了個事實。可昊玄仍是讓正華每天都來問診。一日三次的問診成了正華每天最為重要的事。
孤寂的夜空泛著深藍,於蒼穹之間化來一道白光,直墜入了長樂殿中。
昊玄執掌接住了這道白光,沒讓白光射入妙真體內,可還沒有結束……
妙真體內血氣翻湧,經脈跳動,心臟蹦蹦直跳,眼見著像是能跳出皮肉來。昊玄一隻手還接著白光,另一隻手按在了妙真的心口。
白光生異動,昊玄察感不對,“三千界,冷泉。”
“是。”
正華精通邪術,大感不妙,“這是咒殺之術。”
雖然正華心知不妙,但他也不能做些什麼。施咒之人,遠在千里之外,而且咒法已經完成,這要人如何去阻絕。
昊玄承接了咒殺白光,也護住了心口,應該沒事了。可這只是剛剛開始,妙真的皮肉上,開始鼓起一個又一個的肉泡,正華見著了,趕緊急點妙真周身幾大要穴,可並沒有什麼效果,正華急的一身是汗,“不能這樣下去了!這樣下去,師妹……師妹會……師妹會死的!”
妙真會死,是多麼的不可置信。真言聖法在身,非湛瀘、赤宵不能滅。
“三千界!三千界呢!拿冷泉來!冷泉!”昊玄心急了,重複著大吼,見著沒有反應,又大叫著,“三千界人呢!”
“道君,勿要著急……”正華見著不對,和著聲勸說道。
就在正華勸說之時,三千界化光而來,眼見著道君氣色不對,盛怒而發,連忙跪下,高舉著藥瓶,“三千界來遲了……”
昊玄根本不去管三千界,迅速伸手去拿瓷瓶,昊玄的手一離開妙真的心口,心臟就又開始要跳出體外了。
昊玄急忙把瓷瓶中的液體倒在妙真胸口,幾寸大瓷瓶內,只倒出了一滴水銀般的晶瑩露珠,極短的時間內,長樂殿宛如墜入了冰雪寒天。
銀水露珠懸於妙真胸口之上,開始結出冰花,全身被冰刺包裹住了,綻放流光溢彩,“急急如律令。敕!”
昊玄一掌把冷泉打入妙真體內,同時一手捏碎了咒殺白光。
寒氣不退,冷泉化作冰珠,在妙真周身遊走,妙真也陷入了假死狀態。
既然咒殺的物件以死,那也就無法再咒殺了。
“道君……”正華開口想說點什麼,但嘴張開了一時又梗嚥住了。冷泉寒毒可以用來儲存屍身不腐,如若活人吞食,那也就成了屍身不腐的死人了。過不了多久,妙真就會氣息全無,從血液開始結冰,知道全身被白色的晶體覆蓋住,一碰就碎。
此舉甚險,難道昊玄是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冷泉的發作嗎?
“你們都離開吧……”昊玄整理著妙真的髮絲、儀容。
“是。”正華與三千界也不宜多說什麼。
紛紛墜葉飄香砌,夜寂靜,寒聲碎,星稀露冷掛天旁,淒涼消磨腸斷處,只有紅燭迎人,徒來兩三點光,不是一般滋味。
昊玄的手上又出現了那本《牡丹亭夢》,百年的時時翻閱,就是再怎麼愛惜也使得,那些緞子絲線,開始了破損,“杜寶黃堂,生麗娘小姐,愛踏春陽。感夢書生折柳,竟為情傷……”
挑燈倚枕,攢眉揪心,昊玄又一次開始給妙真讀著牡丹亭。
殿外月明如晝,室內昏燈如滅,兩相映照,是愁更難堪,情更悽切。
妙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中了,夢著以前發生過的事。
黃河西岸,渭水邊,古都長安蕩華彩。
長安西市,殷商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