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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野農家的女娃,喚我丫頭便是,何來小姐之說。”
掌櫃道了聲“是。”急忙走到人群裡對鄉里喊著:“這位樓姑娘說了,有辦法救治大家的孩子。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的來。別急啊,大家都會救治到的。”掌櫃的也是個有能之人,不一會大家都聽他的,也不叫嚷了都排好了隊。
妙真右手還拿著個酒碗就走了出去,左手從胸懷裡拿出個銅胎琺琅青鳥胭脂盒來,一開啟,原來裡面裝的是硃砂。葉涼緊跟在妙真身旁,妙真單手把蓋滑到胭脂盒底,側身對葉涼道:“我今天就教教如何做到不殺生。”一說完,眼看著妙真呼一下拿起酒碗朝胭脂盒敲去,酒碗的薄邊破了又立馬朝自己左手手腕劃去,那鮮血就直流起來。葉涼那是眼睛都沒眨一下,一跨步護到妙真跟前了,大叫“姑姑。”想去抓妙真的手又不好意思,想著該那什麼包裹一下妙真的傷口又慌了神。
妙真把染了鮮血的破酒碗丟掉,右手拿著胭脂盒去接手腕流下的血,不緊不慢道:“這就是不殺生。黑狗血是陰靈之物可以壓邪,和硃砂相混之後擦在額頭,妖邪鬼怪都要避之的。你怕殘害生靈那可以啊,修道之人的血效果更好些,我就是現成的。葉涼總會有犧牲的,有舍才有得。如果你軟弱了遲疑了,傷害的只會是你跟你身邊的人。”
妙真說完如常一般就開始給每個孩童們都畫上三指硃砂印,有時還與孩童開下玩笑,葉涼久久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山川精怪,魍魎
夜晚天降下了寒氣,妙真是極其不願意出門的,甚至是床都不想下的。可今晚她思前想後左右磨嘰了很久,終究還是呼喚了葉涼跟她一道出門去。妙真腿有寒疾,在北方的春日深夜要她出遠門,對她來講是種折磨,而她今日夜裡出遠門是因為她已經應諾了別人,你叫她對已經承諾的事而不去用心辦,那對妙真來說也是種折磨,一種心裡的折磨。
妙真傍晚施的三指硃砂印已經使許多孩童的膿包消減了下去,可這畢竟只是權宜之策,妙真還需要尋求治根之法。
大野,某縣城墳地
這個世界生活著人平民老百姓江湖之人,也生活著鬼怪妖怪,甚至有種叫魔的怪物。經過幾千年那種在《山海經》裡有記載的妖怪已經很少很少再能看見了,可鬼怪還是比較常見的。
“姑姑認為是鬼怪在作祟?”
“以前聽師父說過,有些墓穴無法封棺必須吸食足夠的陽氣,而且是孩童的陽氣。如果是墓穴剛建好,只要給每個孩子施上三指硃砂印再在臂膀上繫個紅布條,幾月以後就沒什麼事了。可如果不是新墓,那就要那鬼魂趕回冥府去。”
“姑姑需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你把鬼魂趕回泰山府君那。”妙真看著葉涼。
葉涼顯得驚怕慌張,他以為他今日只需從旁幫助妙真即可,沒想到重任是在自己身上。他對自己擔負這麼大的責任,很沒信心。
妙真雙手一攤,“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鬼道之術是最不行的,降鬼之術多用火攻,我火系的道術幾乎就是不會。所以說等會就只有靠你把它降服住。要不我們今晚連夜離開這,省的明日尷尬丟人。”
“這……”葉涼左右尷尬。
見葉涼左右猶豫之際,妙真又下一套,“我看如此甚好。我去把那鬼怪引來,你且將它困住,我自有辦法。”
“這……”
妙真繼續循循善誘,“佈陣之中,雖然兩軍對壘最為慘烈。可先鋒誘敵與斷後之人才是犧牲最大的。我不倚老賣老,我且犧牲,你且慘烈,咱們兩好就一好,幫這大野一方的百姓除了這禍害。”
“恩……就這樣吧。”葉涼心裡還在想,到底是妙真姑姑江湖經驗多。
“那我施法把它引來,你且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