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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地拉開了宮門。
回頭朝花家姐弟倆一笑,燕娘提起行燈:“這天氣怪的,一絲風兒也沒有卻冷的磣人。你們也趕緊進去歇息吧,奴婢也得回去給諸葛小公子覆命了。”
“多謝燕娘姐姐一路送咱們過來。”子妤乖巧地福了個禮,子紓也跟著姐姐恭敬地鞠身算是致謝,一齊目送了燕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兩人才趕緊往北院兒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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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院子都熄了燈歇下了,畢竟為了今晚的演出,大家都豁出去沒命的日夜練習,一鬆懈下來,自然倒頭就睡,什麼興奮的感覺都得留在夢裡再仔細回味。
可花家班所在的北院此時卻仍舊燃著燈,似有陣陣喧鬧從裡面傳出。子妤和弟弟對望一眼,他有些怕怕地躲在了姐姐後面,小聲地問:“不會是班主看咱們久久未歸,生氣了吧。”
子妤蹙了蹙眉,心想當時燕娘過來請他們過去,那青歌兒應下來說會告知班主一聲,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畢竟諸葛不遜可是個不能輕易得罪的主兒,身份尊貴不說,還是貴妃的親侄孫兒,花夷怎麼也會賣這個面子,絕不該等著要責問自己姐弟私自離開之事。可又是什麼原因,這北院的燈火入晝,還隱隱有喧鬧聲傳出來呢?
難道,是大家在連夜慶功?
甩甩頭,子妤也不多想,上前叩開了北院的門,門口的粗使婆子抬眼對望了花家姐弟一眼,神色有些慌張,輕手拉了子妤到一邊,小聲地說:“你怎麼才回來,阿滿這下慘可了,你也趕緊去勸勸班主吧。”
腦中“轟”的一聲響,擔心的事兒終於還是發生了,子妤也不管子紓,趕忙繞過石屏而去。
果然,花家班眾人一個沒睡地都聚在了院子裡。花夷端坐在上首,臉色青白,怒意慍慍。而面前則跪著兩個人,看背影,一個是阿滿,另一個,顯然就是在上臺之前被花夷叫到外面問了話的如錦公子。
“阿滿,你說你沒有告訴水仙兒實情,只透露了戲名,可有證據?”花夷白麵含怒,尖細的嗓子拔高了聲音,卻明顯壓抑下來,好像不遠讓外面的兩家戲班知道北院兒的情形。
阿滿忍不住的垂淚,又是驚又是怕,諾諾地答道:“除了戲名之外,弟子千真萬確並未曾透露其餘細節,甚至連大師姐和四師姐的扮相都沒有說過一句,請班主明鑑啊。”
“啪”地一聲響,花夷顯然是在氣頭上,一把將手中的茶盞給摔了,霍然起身,伸出手指著跪在面前的阿滿,逼問道:“若不是你說,那又是誰?雖然佘家班的唱段內容和咱們不太一樣,可水仙兒易釵而弁演了范蠡,另外一個花旦也扮了東施效顰,這些難道都是他佘大貴想出來的?我花某人還不信了,他憑著一個戲名兒就能這麼推敲出來咱們的全域性?他除了會做挖人牆角這等鼠輩之事,難道還有憑空變戲法兒的高才?”
連連一番逼問之後,花夷才總算出了口氣,又跌坐回了椅子上,語氣稍微緩和了些:“阿滿,你老老實實說了,總歸是水仙兒那賤婦使了計謀,我也不會太過責罰與你。”
“我。。。。。。我真的沒有說啊。。。。。。”阿滿已經抽泣地上氣不接下氣,連話也說不清楚了,可憐巴巴地趴在花夷面前,嚇得渾身都在發抖。難為旁邊的塞雁兒等人雖然有心上前勸解,奈何此事事關重大,若不是唐虞救場,恐怕花家班的名聲就此給毀了。
反觀唐虞,卻沒有理會阿滿,只是盯著一邊也跪著的如錦公子,神色深沉,眼色探究。
“班主,請聽弟子一言!”
不顧一旁止卿的多番阻止,子妤一把撥開人群,衝了過去跪在阿滿的身邊,伸手一把握住她顫抖不停又毫無溫度的手,使勁一捏,似乎在給她打氣。
阿滿抬眼,看著子妤,雖然知道她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