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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顧音問那個問題,她的確沒往巴黎激戰門上想。後來是刷論壇,看了幾個網友分析的帖子,一秒福至心靈,想起來顧音最近都沒戲約,壓根沒地方討論表演問題,這才聯絡到了睡袍男身上。
「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不能吃悶虧。」
她拍著胸口道:「我小舅舅就在帝都的大學當老師呢,你要是需要,我立馬打電話讓他過來給你當顧問。」
「……暫時不太需要。」
顧音嘴角微微抽動,心下輕嘆了聲,說:「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是私人行程,顧音放了小夏和助理的假,一個人打車去了帝都大學城。
她跟陸璟時教授約了下午茶。
但不是小助理嘴裡說的要跟睡袍男打官司。
是要儘可能地彌補過錯,恢復男方的名譽。
「陸老師,我想擬定一份婚前協議,關於契約婚姻的,需要您這邊提供一點專業建議。」
面對一如既往矜貴內斂的陸教授,她表現得無比坦誠。
陸教授事務繁忙,在校外還兼任了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才抽出空來跟她喝杯咖啡,話直說更節省彼此時間。
顧音接著補充:「男方家底較厚,這份協議主要是保護男方的權益在離婚後不受損失,我這邊只需要保障非事實婚姻。」
反倒是陸璟時被她坦蕩的態度怔了一秒,接著才挑眉輕笑:「你做好決定走進婚姻了?」
他跟這位學生的來往其實不多,除去在戲劇學院任教的那個學期,就只有後來顧音拍攝出道電影,帶著主創團隊找他擔任法律顧問,審查劇情上的相關法律部分。
不過在倫敦任教期間,這位學生對愛情和婚姻的悲觀態度的確讓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畢竟在以浪漫和縱情聲色聞名於世的西歐,她這種「生死看淡、男人滾蛋」的愛情觀也是獨樹一幟了。
「事發突然。」
顧音頓了兩秒,慢吞吞地說:「我做了一點對不起男方的事,所以需要負個責。」
「他被家裡催婚,需要一份婚姻或者穩固在家族企業的地位或者應付爸媽。」
她分析道:「我對婚姻可有可無,家裡偶爾也會催催。雖然不算頻繁,但聽多了也覺得累。這樣想想,現在跟他結了婚也不錯。」
最近因為巴黎事件的一系列新聞,沈女士三不五時就會打電話過來,旁敲側擊試圖追問睡袍男的身份。
她搪塞來搪塞去的,其實也有些累。
左右周時宴那邊也有個葉女士催婚,兩人不如趁著機會合作,堵上兩家人的嘴。
陸璟時:「……」
「照你的說法,我是不是可以再提前為你準備一份離婚協議?」
他低笑了聲:「等男方的事業穩固,你也不需要再補償他什麼,剛好結束合作。」
顧音沉默十來秒,認真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應該用不上,他對婚姻好像沒什麼需求。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可能就這樣過下去了。」
「這種協議我還沒寫過。」
陸璟時頓了頓,起身往隔壁p大走去:「向你推薦一位吧,我外甥之前因為女友牴觸早戀,草擬過一份戀愛附期限合同,你拿過來改改差不多能用。」
「我的是婚前協議。」
顧音跟在他身後,又一次強調。
「在我看來是一樣的。」
陸璟時頭也沒回,說。
婚姻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哪是她這樣隨便一想就能湊合過的。
男方的想法,還有兩方家庭的想法,她同樣都得考慮進去,而不是自己想當然覺得單憑一份協議就能繫結法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