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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人不多，安靜極了。

路上積了厚厚的雪，高三的學生起得太早，很多小路的雪還沒來得及清掃。

踩上去還有「咯吱咯吱」的聲響。

「談季，你吃早飯了嗎？」

「沒有。」

「這個包子好吃，你嘗嘗。」冉檸高高舉著包子。

抬頭是談季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子還有薄薄的唇瓣。

冉檸不禁吞嚥了一下口水

「你的嘴香香軟軟的，看起來很好吃。」冉檸脫口而出。

立時，大腦宕機。

怎麼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哪裡有地縫嗎？

她需要暫時躲避一下。

冉檸也不想著分享包子，轉身就跑，談季卻一把拉住了她。

冉檸紅著臉低著頭，心裡在想，塊像個辦法糊弄過去呀。

「阿檸，是說包子很香很軟，看起來很好吃是嗎？」

談季一臉聽懂了，但是我不戳穿你的模樣。

明顯是給自己臺階下，冉檸哪有還不下的道理。

她連連點頭，「對對對。」

談季彎唇笑了。

極好的面容，和身後的冰天雪地的一片潔白極其般配。

他往前走，然後順勢牽住了冉檸的手，拉著她的手一起塞進了自己的外套口袋裡。

「手這麼冷，我幫你暖暖。」

冉檸抿唇偷笑：「談季，想牽就牽嘛，幹嘛找這種藉口。」

她從後面走著，看著談季的耳尖一點一點變紅。

「咳，阿檸，別揭穿我。」談季倒是勇於承認自己的心思。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校門口。

談季想著，如果冉檸一直沒甩開他，他就一直這樣牽著，讓別的同學看到。

給自己一個名分。

可是，不到校門口，冉檸鬆開了他的手，並且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談季手裡空落落的，心裡也有些失落。

冉檸笑著對他說：「談季，我想喝杯熱牛奶，你去幫我買一下好嗎？剛剛經過的小店就有。」

「嗯，好。」

談季走後，冉檸定定地看著校門口站著的光鮮亮麗的女孩。

她的身上從頭到尾，無不精緻，上下裝點的一絲不苟。

像個精緻的、昂貴的花瓶。

那熟悉的面孔是，陳穎。

昨天，她還想著，也許只是同名同姓。

可是凌晨5點多，她的手機振動不停。

冉檸睡得淺，睡眼惺忪地開啟手機一看，是王敏發過來的幾句話。

「穿厚一點的衣服。」

這一句話看似正常，因為下雪了，天氣很冷，可是王敏半夜發過來，就有些蹊蹺。

「不要一個人去廁所，尤其是陳穎也去的時候。」

「冉檸，別和我說話，離談季遠一點。」

這三句話看似一點邏輯都沒有，可是作為曾經被陳穎欺負過的人，冉檸還是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從昨天下午的反常到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大概猜測到了一點點事情的真相。

冉檸還想問個究竟，剛打出一句：「為什麼？」

聊天介面出現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她被王敏拉黑了。

直覺告訴冉檸，王敏是被陳穎欺負了。

穿厚衣服是怕被打嗎？

不一個人去廁所，是在廁所被欺負？

不和她說話，王敏是被孤立了？

而離談季遠一點，就是說明她被孤立的原因就是因為談季。

冉檸細想她穿書過來的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