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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鐵棒,有的抱著半截小樹,有的舞著自家大門上卸下來的門栓,衝到官兵近前,毫不留情,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揍。
“殺啊,衝啊,蒼天當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武炎揮刀衝在最前面,大刀狂舞,怒吼連連,引著眾多雜牌軍痛打落水狗,殺的塢堡裡面的官軍狼嚎鬼叫,慘不忍睹,有的被鋤頭鋤掉了腦袋,有的被鐵棍砸斷了肋骨,有的被皮鞭抽的皮開肉綻,有的愣是被漁夫用魚叉叉的滿身都是窟窿。
雖然這些義軍毫無章法,也沒有任何軍紀可言,可是,被壓迫的瀕臨絕境苦不堪言的他們,一旦將心中的怒火仇焰發洩出來,再加上對張角近乎盲目的信仰,每個人都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塢堡裡面的官軍,全都被黃巾義軍的瘋狂表現給嚇傻了。
有的撒腿如飛,有的直接跪地乞降大喊饒命,黃巾軍全都不予理會,他們見人就殺,逢人就砍,一窩蜂的衝進城中,燒殺搶掠,肆意發洩,全都殺紅了眼,不一會的功夫,整個塢堡,狼煙四起,烈火躥騰,夾雜著官軍的狼嚎鬼叫聲以及那些女眷們絕望無助的哭喊聲,就連陳削看到這一幕,也禁不住脊背生寒,渾身直冒冷汗。
官軍未必都是壞的,女人也不應該受到如此羞辱,尤其是,之前那些剛剛被官軍搶了去的女人們,也被這些黃巾軍當成了戰利品,肆意的凌辱,當眾脫光了衣服,大刀金馬的騎了上去。
陳削輕嘆了一聲,忙快步向藥鋪衝去,碰到一個被人幹掉的官軍弓箭手,陳削頓時大喜,忙彎腰將地上的牛角弓和箭壺撿了起來,要知道,他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獵戶,前生今生的雙重經歷,使得陳削的箭法,絕對上得了檯面。
瞥見一個同伴被官軍踹倒在地,眼瞅著那官軍舉起鋼刀就要結果他的性命,陳削來不及猶豫,本能的彎弓搭箭瞄準了那官軍,嗖…弓如滿月,利箭應聲脫險飛出,雖然好久沒有開弓,但是,準頭尚在,一箭正中那官軍的胸口,噗嗤一聲,官軍痛叫一聲怒瞪著雙眼不甘心的倒了下去,陳削不滿意的撇了撇嘴,快步衝進了藥鋪。
進去之後,好一通翻箱倒櫃,因為陳削常年打獵,不但對山裡的草藥熟悉,因為經常跟獵物搏鬥難免受傷,尋常的療傷,他都能自行處理,雖然少年傷的很重,但都是外傷,這一點倒難不住陳削,很快搜集了一大包草藥,剛要出門,武炎帶人氣沖沖的殺了過來,就連藥鋪也不放過,直接帶人一把火給燒了。
陳削心中暗歎,“燒房子,有必要嗎?何況這城裡吃的穿的用的數之不盡,一把火燒了豈不可惜,好端端的房子,為什麼非要毀掉?”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打了勝仗,那些骨幹教眾率先歡呼起來,甚至滿是敬意的唸叨了一番太平經文,一個個竭誠的臉上,滿是對大賢良師的崇拜和敬意。
在他們看來,打了勝仗,並不是他們自己的功勞,而是大賢良師法力高強,乃上天派來拯救他們的使者,是來代替狗皇帝讓老百姓翻身做主人的——救世主!
“不許聽,沒事別跟他們瞎摻乎。”虎妞狗蛋還小,很容易湊到人群裡聆聽那些太平教眾的禱告。
陳削一邊給少年敷藥,一邊衝兩人嚴厲的叮囑道,這件事,陳削很重視,雖然是山裡人,他並不迷信,要是張角法力真的厲害,幹嘛不自己進洛陽把狗皇帝弄死,幹嘛最後被官軍逼的吐血嗝屁了呢?
“陳削,瞧瞧,看我拿什麼來了。”
金彪樂呵呵的說著邁步走了過來,陳削扭頭一看,吆喝,這小子不簡單啊,居然跑去搜刮戰利品去了,棍棒刀槍抱來一大堆,還有兩套官軍身上穿的札甲。
“我要這個。”狗蛋才八歲,力氣還小,撲過去搶了一把小手斧,興沖沖的揮舞了幾下,然後別在了腰間。
虎妞撿了一條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