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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忙得不在意?
樓道里的窗戶沒關上,夜晚的風吹進來,吹進人的衣服裡,無孔不入,冷得刺骨。
「算了,我不想聽,我當他死了。」一隻腳跨進家門,鬱初感覺身上痛得厲害,那幾個小人還真是下了死手地打他。
看著他有些發抖的手,陳商沉聲:「你要是想知道,就跟我去醫院拿傷情鑑定,然後去報警,能拿錢。」
「我不想知道。」鬱初盯著地面。
陳商嗯了聲。
他給鬱初足夠考慮的時間。
安靜片刻,鬱初抿了抿唇上的血,扭頭:「能拿多少錢?」
幾分鐘後,鬱初坐在陳商車子的後座,盯著被扶回去但沒怎麼扶好的後視鏡。
「車我明天拿去修。」陳商往後看了鬱初一眼。
這個年紀的男生什麼表情都寫在臉上,很倔強地看著窗外。
鬱初努力繃直腰背,硬巴巴地問:「所以能拿到多少錢?」
「看你傷的情況,醫藥費肯定能拿回來,還有營養費,精神損失費,曠課費,學費……零零散散加起來上萬應該有。」
鬱初驚了,「這麼多?」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腿,猶豫片刻,「我現在把腿打斷還有用嗎?」
陳商:「?」
第4章
夜間急診室很冷清,鬱初站在診室門口木著臉想,其實明天來也可以。
反正就是要一份傷情鑑定。
「別想了。」
陳商拿著掛號單過來,鬱初被他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往後蹦了一步,表情很明顯受了驚嚇,瞪著眼睛看陳商。
比兇人的時候孩子氣多了。
陳商忍不住笑了一下。
鬱初擰起眉,「你笑什麼?」
神經病,有什麼好笑的?
知道孩子氣這種詞要是出現在鬱初耳中,多半他又要左一句你快滾又一句你有病,陳商清了清嗓子調整好表情,「不要再想著自己把腿打斷這種事,腿斷了是一輩子的事情,你還在發育期,還會影響到你的正常發育。」
「神經病。」鬱初用看傻子的表情看他,「我看起來很像傻子?」
陳商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
鬱初:「……」
鬱初咬了咬牙。
「沒有,我只是告知你如果你那麼做的危害。」陳商很真誠地說。
理由聽起來很充足。
鬱初繼續咬了咬牙,抓過陳商手裡那張單子就轉身進了診室。
懶得再跟他廢話。
「鬱初?」醫生問完名字,抬頭看向鬱初。
見鬱初臉上都是傷,表情依然很淡然,「打架了?除了臉還有哪裡傷到了?」
鬱初很少來醫院,以前打架,都是回家自己擦點藥就完事,這次要不是為了打聽……要不是為了那點錢,他才懶得過來,反正傷養養就好了。
有些彆扭地和醫生對視了兩秒,鬱初又扭頭瞥了陳商一眼。
見狀,醫生倒是表情嚴肅起來了。
陳商沒有插話。
鬱初彆扭地嗯了聲。
「外套脫掉,衣服掀起來。」醫生站了起來。
鬱初一點不情願。
也沒必要檢查這麼仔細。
見他遲遲不動手,陳商提醒,「鑑定的話一定要完全檢查。」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鬱初就更煩了。
早知道就不該信了陳商的話來醫院。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難聞得厲害。
一聞到這種味道,鬱初就很牴觸。
他的猶豫看在醫生眼裡又成了另一種意思,醫生扭頭看向陳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