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垂斯考與我個人之間,具有親密的友誼,這是當我們在總參謀部同事時,就已經發展成功了的。在科布侖茲同事時,他也給予我以極有價值的協助,為了使我們集團軍群的攻勢計劃能夠被採用,我們也曾一同努力奮鬥。以後當我出任裝甲軍的軍長和集團軍司令時,我都曾經一再要求調垂斯考為我的參謀長。可是我的要求卻都被上級拒絕了,其理由也很特別,那就是說我不需要這樣一個聰明的人。可是到了1943年春天裡,最後上級卻準備推薦他出任我的集團軍群參謀長時,可是那時我卻又無法接受,因為我的作戰處長,布西將軍(n bse),也是同一年資,並且在我們一同經過的許多戰鬥中,更已經充分的表現出了他的能力,所以我不能捨此就彼。我為什麼要在這裡重述這一段故事的理由,是因為有一些與垂斯考接近的人,曾經散佈流言著說,我之所以拒絕接受垂斯考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是一個可靠的納粹黨人。任何知道我的人都一定能夠認清,我從來不曾根據這個標準來選擇我的幕僚。
假使在科布侖茲的時候,是一個&ldo;沉悶的冬天&rdo;,那麼若能讓我們一心準備在明年春天發動攻勢,則未嘗不可以心安理得。可是不幸得很,希特勒卻想在同一個秋季中發動攻勢,當這個被證明是不可能的以後,就又想至少能夠在冬季中發動攻勢。當他所寵信的空軍氣象專家預測有一段良好天氣的時候,他就立即發出用代字的密令,要部隊開始進入其最後集結地區。可是每一次,氣象專家的預測卻總是失敗了,不是大雨滂沱,使地面變成了爛泥潭,就是嚴霜大雪,使坦克與飛機無法使用。其結果是一再收回成命。這種反覆無常的辦法,對於指揮官和部隊都是同樣頭痛。在這個階段中,希特勒對於凡是不合於他自己願望的陸軍報告,都充分的表示不信任。當本集團軍群總部一再報告著說,連續的大雨已經使攻勢的部署暫時無可能性時,他就派了他的侍衛長,希孟德(schundt),親自來視察地面上的情況。用垂斯考來應付他可以說是最合理想。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拖著他過去同一個團隊中的老朋友,在那寸步難移的道路上走著,有時更穿過泥濘的耕地、沼澤的牧場和溜滑的山坡,所以等到夜間他們回到總司令部時,希孟德是已經完全累垮了。自從那一次以後,希特勒就再也不用這種方法來考驗我們天氣報告的真實性了。
這種荒謬的朝令夕改,是徒然的浪費精力,照理說,最傷腦筋的應該就是我們的集團軍群總司令,倫德斯特上將。他這個人也是很缺乏耐性的。在這個時候,許多的檔案簡直是像洪水一樣的沖入了我們的司令部。幸虧德國陸軍中有一條非常合理的不成文法律,那就是指揮官應該不親細務,所以倫德斯特可以不受到煩擾,每天上午還能夠在萊茵河岸上作一個長時間的散步。因為我也得有一點運動,所以常常去迎接他。即使在這種寒冷的冬天,萊茵河中的水都早已結冰了,倫德斯特都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雨衣。當我向他抗議著說,他可能會受寒時,他卻只告訴我說在他一生當中,他都從來沒有穿過大衣,而在他這樣的年紀,也就決心不想再去買一件了!他的確是如此的,這位老紳士始終還維持著他在軍校學員時所養成的斯巴達精神。倫德斯特還有另外一個習慣,也使我回憶到自己在軍校學員時代中的生活。當他回到辦公室中,等候部下的口頭報告時( 我自己與其他的幕僚人員,每天都要向他作如此的報告) ,他總是用一本偵探小說來消磨他的時間。也像許多其他的名人一樣,很喜歡用這一類的小說來消遣,但是他覺得看這種低階趣味的東西是很難為情,所以總是把小說放在抽屜中看,一見有人進來就迅速把抽屜關上。這正是我們在軍校學員時代所用的老辦法,當我們自修時就經常用這種方式來偷看小說,和對付教官!
不過希特勒這種朝令夕改的麻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