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3/4 頁)

太喜歡你身上沾旁人的味道。&rdo;

&ldo;那你可有沒有在我身上聞出，我今日見了苗女。&rdo;

&ldo;你竟見到了她？&rdo;銀魅微微詫異。

他這份詫異並不像是裝的，我也好意提點他：&ldo;你斷了她的手腳，徹徹底底地毀了她一遭，又將她趕出了上界，卻忘了毒啞她。&rdo;

&ldo;下次我會注意。&rdo;

殿外頭安安靜靜的，他繞過屏風，我見到一個木桶，水上的月光刺到了我的眼。我微覺不妙，還來不及反杭，就被他毫不留情面地丟入桶內。

我碎不及防，心往下懸，猛喝了一口水，扒住桶簷：&ldo;你想淹死我不成？&rdo;

他挑眉望著我，雲淡風輕地說：&ldo;這水桶能否淹死人，還有待考究。&rdo;

他眼神緩緩移到水面上，停在我那浸濕的衣衫上，我往後退了退，可再退卻也只能在這桶內。

銀魅撩起袍子，單膝跪在岸邊，捧著我的頭，氣息與我湊得很近，眉毛抬起，眼角含著淡淡的笑意艷光漣漣，眼神卻很冷：&ldo;很小的時候就有人告訴我，要保護一個人就要傾全力去保護。&rdo;

他的眼眸映著水面，盪著很溫柔的光，手摸著我的腦袋，滑到我的發間，五指纏上髮絲：&ldo;可長大後我才知道，如果傾全力保護而得不到的話，也不要留給別人。我說的道理你可懂？&rdo;

我見過銀魅生氣，也見過他失態，卻未曾見過他這副模樣，陌生極了。

他又溫柔地問了我一遍。

我點頭。

&ldo;不。你終究是不懂。不然不會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rdo;銀魅笑了，眸中艷光漣漣，摸著我頭的手用力壓下去。

我第一次，看到他望向我的眼裡有著這般暢快淋漓的恨意。

水將我淹沒，鹹澀的涼水一撥撥地灌入口喉裡，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我眯著眼睛，能看到銀魅君站立在桶外望著我，一雙狹長的眸子略有快感地望著我，寒冰深處隱隱浮現哀傷和悲愴，還有一種形容不出的無奈。

在水桶裡被淹死，我怕是史上第一人了。

摸著桶緣的手腳冰涼得再也沒力氣了。我用盡所有力氣朝他瞪了一眼。

月色朦朧，是一輪圓月。

他俯身，探入水，神色有一絲哀慼和茫然，嘴唇微動，捧著我的臉吐氣。我眼睛發疼，五臟六腑也疼得緊。

然後我的手被人牢牢地握住了。

借著那人的力氣，我撲出水面。

一股本能的求生意識，讓我緊緊地摟住他的肩膀，就算我這會兒咳得肺都要出來了，也絕不鬆手。

……渾身上下真是難受得緊。

&ldo;我不是真的想殺你。你死了我也活不成。&rdo;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銀魅君銀髮鬆散，渾身濕透了，一雙眼極其蒼涼。

我有片刻的失神。

他說，我等了你一日。

他捧著我臉的雙手，溫度竟比我的體溫還要低，微微抖動。我只覺臉庵被他捧得很疼：&ldo;以後少和玉華攪和在一起。不要再對我不忠。&rdo;

我只顧著咳，嘴邊掛上冷笑。

他緊張地瞅著我，紅眸裡有憂傷蔓延。

他說：&ldo;卿兒，今日是我的生辰。

&ldo;究竟是我做得不夠好，還是我這殿尚不能讓你感到滿意。&rdo;

他繼續望著我，指尖輕撫著我的發與被水潤濕的臉頰，嘆唱著將我擁入懷。難道你忘了嗎，你成了南納千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