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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都是他後來才知道的,此刻他斷不理會四月的解釋,“你給我發了簡訊?那我怎麼沒有看到?我沒有回,你不曉得打電話?而且之前那麼長的時間,那麼多的機會你為什麼不說?你是存心的!四月!顏四月!我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絕情地殺死我的孩子!那是我的骨肉,你有什麼資格殺死他!你還我兒子……”
費雨橋彷彿瘋了般,撲過去拽住四月的雙臂死命地搖,“你不愛我我不計較,我放你自由你還要怎麼樣?你不要那個孩子你可以給我,你憑什麼剝奪他的生命!不管我們之間有著什麼過節,哪怕是深仇大恨,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麼就下得了手啊你……”
四月被她搖得頭暈不已,只是哭,“我們都這個樣子了,留下這個孩子還意義嗎?你也已經得到了你要的,你還要什麼!”
“我要什麼?我要孩子!”費雨橋猛地將四月往後一推,四月的後腦碰到牆壁,呼的一聲悶響,她頓覺腦袋像是裂開了一樣,好半天眼前一團漆黑。
費雨橋眼睛瞪得如銅鈴,揮舞著雙手嘶吼,“就是把全世界的財富都給我,我也要我的孩子,這世上什麼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骨肉是屬於我的,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我的孩子!我跟你結婚三年,縱然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已經盡力在彌補,哪怕我們離了婚,我把公館送給你,只望你多少惦記點我的好,也不枉我對你十幾年的感情投入,可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顏四月,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啊你……”
四月摸著撞出一個大包的後腦,喘著氣說:“就算……就算我事先告訴你又能怎樣?又能改變得了什麼!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如果你跟我說了,我根本不會跟你離婚,也不會跟盛圖合併,公司垮了就垮了,我也不用逼著自己跟沈端端在一起,我的人生根本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你明不明白!……”費雨橋完全失了常態,拼命用拳頭砸門,又將梳妝檯上的化妝品和首飾盒全部掃到地上,指著四月聲淚俱下,“顏四月,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我為什麼要愛上你,一愛就是這麼多年,我恨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如果你不還我孩子,我會跟你拼命……”
後面的情形很混亂,爭執中費雨橋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地解西服釦子,四月頓時腦中警鈴大作,這對她而言顯然是危險訊號,她本能地掉頭就往門外跑。她不跑還好,也許費雨橋是吼了半天熱了,想解開西服涼快下,結果四月這一跑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不由分說就追上去將四月拽著往回拖,把四月的開襟毛衫的扣子拽掉了,露出裡面的藕色針織背心裙。一觸到四月滑若凝脂的肌膚,費雨橋整個人都沸騰直來,本來就情緒激動,這下更是讓自己整個著了火。
“費雨橋,你不能亂來的,我們已經離婚了……”四月掙扎著,跟他在樓梯口廝打在一起。她不說離婚還好,一說離婚費雨橋更是火上澆油,“離婚了又怎麼樣,我們好歹還做過夫妻,你跟莫雲澤都可以重溫舊情跟我怎麼就不可以?你是我的!離了婚也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四月突然咬住了他的手腕,是那種下了死力氣的真咬,費雨橋吃疼,本能地手一鬆,結果四月失去重心往後退了兩步,就是那兩步讓她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四月——”
3
四月陷入長時間的昏迷。腦部受到震盪,顱內大出血,不得不進行開顱手術。八個多小時的手術,莫雲澤坐在手術室外默無聲息,手術結束後看著四月被推入UTC,他仍是默無聲息。哭泣或者憤怒都無濟於事。他也沒想到,不過是一個晚上,又一場災難突然而至。昨晚他都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證說要做她的守護神,可是一個晚上,就一個晚上他都沒能保護好她。他不明白,這一生遭遇的悲劇和災難實在是夠多了,為什麼命運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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