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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緩了,她慢條斯理地坐到沙發上,坐姿優雅地斜靠在沙發上,恢復了慣有的端莊,“你三叔要我帶話給你,如果你敢做出敗壞莫家門風的事,你就別怪他會動四月……”
莫雲澤倒抽一口涼氣。
“你三叔的底子你是知道的,惹惱了他,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這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咱倆什麼事都好商量,到了你三叔那裡就沒這麼好說話了,雲澤,我一直是向著你的……”
“……”
莫雲澤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方才還火花四濺的眼眸,瞬間只剩了一點餘燼。他像個戰敗的傷兵,佝僂著背,腳步沉重地上了樓。
整夜,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沒有出來。
第二天早上,用早餐的時候,他坐在沈端端的對面,表情看似平靜,但語氣決絕,“我準備搬出去了,如果我註定要死在莫家,我不想死在這裡。這座墳墓你們愛住就住,與我沒有關係。你也可以把我的話帶給三叔,如果他敢動四月一根毫毛,我就從仰擎大廈的頂層跳下去,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會遲疑,我是死過的人,我什麼都不怕。”
沈端端抬起頭看著他。
“你慢用,我先走了。”莫雲澤說著就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廳。沈端端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嘆口氣,放下手裡的刀叉,問旁邊站著服侍的芸媽:“芸媽,你說這裡……我是說梅苑,還要死多少人?”
數天後的一個晚上,莫雲澤再次將四月約到梅苑後山。春天的晚上,沒有月亮,風吹過花枝輕輕搖曳,空氣中瀰漫著梨花的寒香,四月靜靜地佇立在梨樹下,一臉迷茫,“哥哥,這麼晚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嗯,我必須見你,一刻都等不得了。”莫雲澤迎風站在夜色裡,目光中有不可抑制的灼熱與執狂,“四月,你已經畢業,我希望你嫁給我,我們在一起生活。”
四月嚇得直哆嗦,木愣愣地看著他,“你,你瘋了!”
正文 變臉記·莫雲澤(37)
“我沒有瘋,至少目前沒有。”莫雲澤洞悉她心裡的想法,絲毫玩笑的意味也沒有,“你別怕,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在想我們是堂兄妹怎麼能結婚。不,四月,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因為我是莫家的養子,我身上流著的不是莫家的血。”
四月瞪大眼睛,呼吸窘迫,結結巴巴地說:“怎,怎麼會?我沒聽說過伯伯有過養子,雲河哥哥才是我爸的養子……”
“四月,我是誰的養子現在三兩句話沒法跟你說清,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講。我現在唯一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的是,我們確實不是堂兄妹。我進莫家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可能佩蘭阿姨都還沒有認識我二伯。”
莫雲澤似乎是屏息靜氣一樣地小心翼翼,儘可能地讓自己吐詞清晰。
他知道,如果不反抗,不全力按捺,事態一定會超出他的控制,滑向未知的可怕深淵。他不能眼睜睜地墜下去,所以只能竭盡全力去阻止。
四月當即表示質疑,“那雲河哥哥……他,他是誰的孩子?”
“是我二伯的兒子。”
“是養子還是親生的兒子?”
“……”莫雲澤沉默了。
四周靜得令人發慌,空氣中依然瀰漫著梨花香,夜色已深,興許是城市的燈光過於璀璨,襯得天上的星光亦是黯淡的,並不閃耀的星輝下,只看到山腳下梅苑的屋頂,漆黑得、沉寂得仿如千年古剎。遠處倒是有星星點點的燈光,不聞半點人語,彷彿隔絕了塵世。
兩人長久地對視著,凝神屏息間,似乎還能聽到花落的聲音。
“四月……”莫雲澤思忖著該怎麼回答,揹著手,目光哀涼地看著她,“你還在想著雲河哥哥嗎?你很喜歡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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