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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祈星和許父三人這才急忙地起身,走了過來。
周祈星:「怎麼樣了?」
只見雲柏眉頭緊鎖,沉重道:「許小姐的身體各項指標均為正常,甚至體質還要比平常女性要好一些,很健康,可」
「我們透過症狀排除了各種疾病,只是在腦電圖上出現了靜息電位。」
許父心急如焚道:「所以到底是什麼病,能治好嗎?!」
雲柏抿了抿唇,「目前是陷入了深度昏迷,無法進行知識活動。」
「初步判斷是突發性腦損傷,成了……」
「植物人。」
還沒等許父眾人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只聽雲柏繼續道:「病人的呼吸和心跳目前都很微弱,如果許小姐的心跳和呼吸再停止的話……」
周祈星失神道:「就會怎麼樣。」
「在醫學上只能判斷為突發性腦死亡。」
許母哽咽著問道:「腦死亡會怎麼樣?」
雲柏:「只能透過呼吸機維持生命。」
周祈星:「救得了麼?」
雲柏表情沉重,無力搖了搖頭:「基本上不可能了。」
「如果判定為腦死亡的話,就已經具備死亡的合法依據,醫生可宣佈患者的生命終結。哪怕依賴呼吸機維持呼吸與心跳,但由於全腦功能不可逆的永久性停止。」
「如果停止呼吸機輔助通氣,許小姐的呼吸和心跳就會立刻停止。」
「哪怕一直用呼吸機輔助通氣,但也只能維持一個月,一個月後身體的各項器官就會逐漸衰竭,徹底宣佈死亡。」
話音剛落,許母徹底暈了過去,搶救室外又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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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市中心頂樓的病房裡。
周祈星就像一座永不鳴動的古鐘,坐在病床旁一動不動。
就連許父扶著許母站在門口時,都覺得格外揪心。
因為悲傷過度醒來的許母,如今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雙眼含淚,直直望著不遠處的周祈星。
許母:「他這樣多久了?」
許父:「自從將大寶的事情處理好後,就沒有再起來過。」
許父:「也不說話,不吃不喝,不哭不鬧。」
「小寶好歹哭暈睡了過去,可他這樣……」
許母吸了吸鼻,快速擦掉眼淚,「我去跟他說幾句話,你在門口等著。」
等許母走進去後,便徑直走到了周祈星身旁勸道:「祈星,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再來也一樣。」
「你許伯父今天晚上守著就行。」
許久未開口的周祈星,有些失聲,沙啞著道:「伯母,我不累。」
許母無奈嘆了口氣,「那你總得要回去拿幾套換洗衣服過來,最重要的幫伯母拿一些大寶的衣服過來。」
「女孩子愛漂亮,肯定都不喜歡穿病服。」
周祈星沉默地望著病床上躺得格外安靜的許願,這才緩緩應了聲好。
等周祈星迴到學校旁,那棟屬於兩個人的小家裡。
周祈星依舊異常的平靜,平靜地換鞋,平靜地收拾兩人的衣物,平靜地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直到他伸手從舊衣物裡,將屬於許願的手機拿出來的那一刻,周祈星顯然手抖了幾下。
特別是腦海里閃過女孩最後遞給他手機時,臉上那燦爛如春日朝霞的笑容。
周祈星有些站不住腳,無力的沿著衣帽間中心的首飾展示櫃,一點一點往下落著,徑直坐在了淺灰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女孩的手機早就設定了他的指紋解鎖,他甚至不用任何密碼,直接就開啟了她的手機。
亮堂的手機頁面,停留在備忘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