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2 頁)
眼見飛紅又是低頭不語,他更進一步問道,"不是打算回來了嗎?"
一句話,如同一粒石子砸破寧靜的水面,激起無限的漣漪,打入她的內心。
她很想回去,可是她害怕回去。
兩種矛盾的心情交織在一起,讓她進退兩難。
似乎看到她眼底的掙扎,藥研淺淺地嘆了口氣。
"不要再逞強了。"
她突然地鼻尖一酸。
"不論什麼事都可以一起解決的啊。"
一個猝不及防的擁抱讓她再也不能逃避。
"回來吧。"
如同江雪的低語,如同小烏丸的疼愛,如同三日月的包容。
"大家都在等妳。"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內心備強硬地敞開來接受陽光,溫暖得讓人覺得炫目。
是這樣啊。
所謂"愛",原來是這樣無私而寬大、永遠會等待,並且為自己張開雙手,迎接自己的存在。
他們單方面執著地等待著她的回應,她卻不斷地搞砸……
她難道還要錯下去嗎?
自己好不容易抓住、失而復得的幸福,她還想愚蠢地逃避嗎?
逃避他們為自己伸出的手,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伸出雙手環抱住對方的頸背,她埋首在藥研的胸前。
不會再放手了。
察覺到飛紅終於開啟心結,藥研也鬆了口氣。
右手在對方因胡亂逃竄而散亂的髮上順了順,本市想安撫對方的情緒,手卻突然碰到一個物體。
"嗯?"
順手將那東西從髮中拿起,他邊自言自語問著"這是什麼東西"邊把手收回自己面前。
是一體御守。
一體勉強看得出是深夜的顏色、月官班柔和的線條作為裝飾的,早已破損得無法使用的御守。
飛紅在看到藥研從自己髮中拿出這眼熟的御守時,腦袋突然暈眩了下。
為什麼"三日月"的御守、他的珍寶會出現在這裡?
答案其實無庸置疑,肯定是三日月在為她梳髮時,當作髮飾別上去的。
那個男人,將這份沉重的感情,就這麼隨意地綁在了她的頭上。
認知到這件事,她的淚珠不聽使喚地不斷從眼中奪眶而出。
不該感到悲傷的。
飛紅的理智清楚地明白,但卻無法抑止莫名的情緒崩潰。
算了,隨它而去吧。
飛紅很快地就放棄與自己的淚水反抗。
畢竟自己也是真的太過想哭了。
宜路走來的不滿、悲傷、憤怒、後悔……全都趁著此時傾洩出來吧。
不要顧慮任何事物、放聲大哭吧。
在這一場淚水的洗禮之後,就將是新的生活。
嶄新的明天,就讓所有的哀傷痛苦消失來作為點綴迎接吧。
從此之後,飛紅就只是飛紅。
過去終將成為過去。
她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封入這體育手中,讓它永遠沉睡。
藥研不知道飛紅飾為了什麼而開始哭,但後來那幾乎算是發洩的哭法,他卻是十分明白。
手輕輕順著她的髮絲,他此刻只能用行動來表達"我在這裡"。
縱使她再如何,出發點總是為了他們。
這代表,她是真的將它們放在心上了吧。
想珍惜卻不知如何去珍惜,這樣的感情很讓她不安吧。
曾經無數次迷失自己、放棄自我,但最終她還是靠自己的力量走過來了。
很努力呢。
即使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