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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兒心頭一驚,她明明知道自己的生父是那大魔頭陸峰,卻始終不敢將實情告與樂天,此刻她又將以何種身份去面對諸葛雲?
“我……”
餘光掠處,原來不止是諸葛的咄咄追問,連楊樂天也在巴巴地等著她的答案。
“我只覺的一切來的太突然。”琳兒咬著嘴唇,低下頭去,無力地解釋:“對不起,諸葛前輩,琳兒自幼跟隨師父,也就是我娘,所以一時還無法接受。”
楊樂天信任琳兒,自然對她沒有懷疑,對諸葛雲道:“是啊,給琳兒些時間,師父。”
“也罷。”諸葛雲重重地出了一口氣,“你們去吧,這裡有我守護妙齡,二十幾年了,就讓我為她盡點做為人夫的責任吧。”
楊樂天拍拍琳兒的肩膀,掩好房門,擁著她來到後院。
中秋節時,雲稀霧少,月光皎潔。
院中,早有香案預備在彼,案上紅燭高燃,爐中香火嫋嫋生煙。一碟碟的團圓餅及各sè時令鮮品供奉於香案之上,大多是些柚子、蘋果、石榴之類,品種不厭其餘。西瓜切半,各雕蓮花瓣形,取“花好月圓”之意,擺於供案兩側。花筒裡還插著毛豆枝和紫紅雞冠花,毛豆是獻給玉兔的供品,雞冠花則象徵著月宮裡的索練樹。
吳雨燕來到香案前,朗聲道:“拜月祭典正式開始。”
楊樂天嘖嘖舌頭,不解地搖頭,“此等拜祭之禮怎生由這黃毛丫頭主持?”
“拜月娘其實是一種簡單的典禮,本應由當家主婦主持。但吳夫人仙逝多年,自然由雨燕代為承擔。”琳兒低聲回答。
隨後,吳家上下逐次上前祭拜,唯等輪到楊樂天,只是過去輕輕一揖便抽身返回。琳兒則恭恭敬敬地俯首跪拜,望著這輪如盤似玉的明月,口中叨唸著母親能夠早rì康復。
香火將燼,吳雨燕宣佈禮畢。下人轉瞬間將香案撤去,換上一張大圓桌,掀去紅蓋簾,乃是一枚如磨盤大小的月餅,上面刻有廣寒宮前玉兔搗藥的圖案。那玉兔栩栩如生,雕工jīng細,乃為一幅巧奪天工的佳作。
“不用這麼誇張吧,竟然如此排場。”楊樂天嘀咕。
琳兒縷了縷髮尾,眸中沉靜如水,“這個可算不上什麼大排場,反倒是歷年來最簡單的一次,不知是否為拭劍大會的緣故。”
說話之際,吳銘已cāo刀將大月餅切開,一劈八塊,分入盤中。他四個子女各得一塊,琳兒、楊樂天共兩塊,吳銘另親自奉上一塊月餅來到琳兒面前,殷切地道:“琳兒,這一塊是留給你娘妙齡的,但願她早rì甦醒。”
“謝謝盟主。”琳兒欠身接過月餅,淚光瑩瑩。
這時有下人在吳yīn天耳畔竊竊私語,但見吳yīn天上前一步,拱手一揖:“稟告父親大人,如今眾位武林豪傑俱都紛至沓來,拭劍大會也已準備就緒。”
“嗯。既然如此,大家就隨老夫去前院吧。”吳銘遂領著眾人來到前院。
比起後院的安寧靜謐,前院簡直是另一番景象。
臺下,雲集各路英雄俠士有數百之眾,比起武林大會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然則龍蛇混雜,也不乏偷雞摸狗之士。
“盟主到……”
吳銘走上臺來,臺下頓時雅雀無聲。
“歡迎諸位豪傑義士蒞臨我無名山莊,來參加這圓月拭劍大會。此次拭劍大會並非武功比試,而是意在一個‘拭’字上面,乃為擦拭之意。劍可謂是十八般兵器中的君子,它靜若處子,動如游龍,寒刃所及,透心肺、脅魂魄……”
臺上吳銘朗朗說著,臺下群豪一片安靜,許是被吳銘威嚴的氣勢所攝,連竊竊私語之聲也沒有,楊樂天只是漫不經心地聽著,攬著同樣默默無語的琳兒。
“近些年來,我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