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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皇上也是你可以評說的?!”允祹幾乎不敢相信向來溫婉沉靜的小姑娘竟能說出這番話來,語意沒有半絲對皇權的惶恐敬畏。他有些擔心了,覺得不能讓她這種“膽大無畏”繼續下去,否則總有一天會害了她。
幾乎是瞬間她就決定賭一把,繼續裝著關心家人的少女口吻,繼續道:“我可不敢評說,一切都是猜測,猜測!皇上雖然將三阿哥驅逐出宗室,可他是愛他的,不然不會將三阿哥交給姐夫照顧……可惜,他的心意太少人看出來了,三阿哥更是心結已深半點不能體會,不然也不會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了,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點也不能體會皇上的辛苦,雖然這也跟皇上不善於與人溝通有關,可他做為一個兒子不能給皇父分憂也就罷了,還鬧這鬧那地添堵,這不是幼稚是什麼?!我看姐夫不僅要將皇上請來,還得好好地將三阿哥罵一頓才行,當頭棒喝嘛……”
還當他是皇子阿哥地捧著侍候著怎麼讓他開竅?更別說如今又加了個易碎寶貝似病體,深怕言辭重了他更看不開……那傢伙不會是想著自己都病成這樣了皇父還不來看他所以更萌生死志了吧?任性啊!
父子(下)
見允祹臉紅一陣白一陣,富察氏頭痛地撫著額,也不知這個小堂妹吃錯了什麼藥。不過,“爺,雲珠說的也有點道理,三阿哥再這麼下去,難受的可不止他自己,皇上表面不顯,心裡頭何嘗不痛苦,這也是他的骨血……是我們愛新覺羅家的孩子,拋開皇子身份,好好跟他談談。”
“就是啊,就算這些都是我胡亂猜測的,可讓他們見上一面總是好的,也免得、免得將來後悔……”七情鬱結,藥石無醫,除了自己看開,什麼辦法也是沒用的。
允祹瞪了雲珠一眼,嘆了口氣,“這半年多了,我們說的還少嗎,他聽不進去有什麼辦法?皇上,也不是那麼容易……我只怕他們一見面又頂起來。”皇上也罷了,這弘時也不知怎麼養了一副牛性子。倒黴的是自己,夾在這父子之間,想過個太平日子都不行。
“你們說話太婉轉啦,聽的人本就心結已深聽著這不著邊的話自是跟浮雲一樣沒半點印象了,對死腦筋的人,就得直白點。”最好言辭如刀,一刀劈開他的大腦……不過皇上嘛,雲珠看允祹的眼光就有些同情了,“至於皇上,關起門來你們也是兄弟,這也算是家事,該說的時候您儘管說,他惱就惱了,難道為著他惱就什麼都不說?”
有機會教訓他們的冷麵四哥,估計連姐夫這種溫文人都蠢蠢欲動吧?瞄一眼,果然在姐夫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興奮光芒……囧,雍正皇帝,您那張“道德真君”的冰臉到底給了多少人怨念啊。
屋外雍正周身寒氣不要錢地直往外飆,自己堂堂一個皇帝、一個哥哥,讓弟弟訓了像什麼話?!富察家的丫頭膽子挺大啊,敢這麼教唆允祹……倒有了點幾年前堅持李榮保辭官的氣性。
想到前幾日從皇后那裡聽到的這丫頭寫的兩首菊花詩,那時就不覺得皇后給予她“氣性高潔、目下無塵”的說法能概括她的性情,從粘杆處送上的資料雖然能看出她素日的嫻靜溫婉,可在大局上,當斷則斷當舍則舍的魄力可是連許多為官多年的男人都辦不到的。
人有多面性?說的不錯。
跟來時一樣,他轉身離開,出了正院,他對躬身候在一旁的鎮國公府大總管方得厚道:“三阿哥住哪兒?帶路。”
“嗻。”從剛才皇上不讓通傳就進正院起方得厚就提著心,此時見皇上面上依舊不見喜怒,氣息卻溫和不少,不由安了大半個心,小心地隨在蘇培盛身邊指引道路。
……
外頭的氣息消失了?就這麼離開了?難道他來不是想看三阿哥麼?雲珠眼中閃過疑惑,遂又放開,反正是盡人事了,他們愛新覺羅家的事她犯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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