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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屍體解剖報告?”胡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你雖然沒有行醫資格證,但我知道你能看懂。”明哥沒有理會,一頁一頁地翻開。解剖報告都會附上屍體被解剖時的照片,報告還沒有翻完,胡強額頭上的冷汗已經開始成串地往下滴落。
“你看,這是他身上的胎記,我想你應該認識。”明哥指著一張照片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狐、狐、狐、狐狸怎麼死的?”胡強的心理防線已經接近崩潰。
“被人捅死後又被挖掉雙腎,屍體扔進了糞坑,腎扔給狗吃了!”
“什、什、什、什麼時候?”
“就是他喊你你沒來得及去的那天,你再想想,你知道的。”
“知、知、知、知道?知道什麼?”胡強果然不愧是老猴,根本不往坑裡跳。
“行,咱們今天的問話就到這裡吧,你可以回去了。小龍,把他從審訊椅上放開。”明哥對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不知道明哥玩的是哪一齣,但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按照他的指示,三下五除二把胡強的手腳全部鬆開。
“你可以回去了!”明哥擺擺手。
“警、警、警官我……”此時胡強的屁股就像是粘了膠水一般,賴在審訊椅上一動不動。
“怎麼?還不走?”
“欸!走!”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們懷疑嫌疑人曾經向狐狸賣過腎,現在公安局也沒有任何抓手,你出去的時候自己小心點!”
哐當!胡強聽了明哥“善意”的提醒,剛抬起一半的屁股,又重重地落在審訊椅上。
“嗯?怎麼了?現在是不是想通了?”明哥盯著胡強調侃了一句。
胡強喉結上下滾動,嚥了一口唾沫。從他微微顫動的兩腮不難看出,他的內心正在做極大的思想鬥爭。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勾當,我現在不是嚇唬你,還好我們提前找到了你,否則你今天出了這個門,沒有一個人敢打包票說,那個躲在暗處的兇手不會接著要了你的命!”明哥字字誅心。
“警官,我說,我什麼都說!”胡強最後一絲僥倖也被明哥一刀斬斷。
“要交代就給我交代得清楚點,進監獄關些日子興許還能避避風頭!”
“欸欸欸!”胡強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
“從頭開始說吧!”明哥隔著欄杆扔給他一支菸卷。
胡強點上菸捲抽了一口壓壓驚,開口說道:“我和狐狸以前因為賣腎被處理過,我判了三年,他判了五年。我出獄後托熟人在陽光醫院找了一份工作,這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無奈好景不長,老母親病重,幾乎花完了家裡的所有積蓄,接著又趕上小孩上學,一大家子,指望我那點工資都不夠餬口。狐狸出獄後找到我,說要重操舊業,我只負責取腎,剩下的他來聯絡。這次他向我打包票,絕對不會出問題,後來我沒經住勸就答應了他。”
“你們到目前為止為多少人割了腎?”
“十來個吧。”
“都是在哪裡取的腎?”
“在光華附村狐狸租的院子裡。”
“一直都在?”
“以前是在我們聯絡的小診所裡,後來診所被查把我們給扯了出來。我們這次學聰明瞭,租了一間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民房,就算是被查,我們也可以從窗戶直接逃到後山。”
“有多長時間了?”
“一年左右吧。”
“平時你和狐狸是怎麼聯絡的?”
“需要幹活的時候他會聯絡我,每次我們都會通三個電話,第一個電話告訴我晚上要幹活,提前準備東西;第二個電話告訴我幾點去出租屋;第三個電話是叫門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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