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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她對這個小姑子感激在心,覺得她是個有福氣的。
“精耕的農民也能使自家的田地增產,哪裡是玉蘭花對我另眼相待,只是我付出了努力,得到了回報罷了。”
“這話說的對。”傅廣成聞言點了點頭,富察家的子弟深明一分汗水一分收穫,他們的戰功跟官職都是實打實拼出來的。
傅文也含笑點頭。在眾兄弟裡他排行第四,論嫡庶卻是嫡長子,才幹上雖然不如傅廣成、傅清等其他兄弟般表現傑出,卻也文武雙全,只是為人溫厚內斂,處世端方,很有李榮保的風格。
玉蘭本有應春之名,加上雲珠的生日也在早春,每年玉蘭花開的那幾日雲珠總會邀家裡賞花,無論是在察哈爾或是在京城。而辛夷塢除了一株株家人裡為她移植來的玉蘭樹外還有她自己多年培育在花盆裡的小棵玉蘭,有白玉蘭、紅玉蘭、黃玉蘭……及玉堂春(紫色的玉蘭花),真正到了三月份,那真是荷風清夢滿園香美不勝收。
到了辛夷塢,只見一樹樹青碧之中點點花蕾可見,在向陽的卵石鋪就的小道旁有兩株顯得特別高大的極是耀眼,在一片綠意盎然中獨獨綻了半樹大輪的白色花朵,那花佔著高位,迎風搖曳,神采奕奕,宛若天女散花,那芬鬱的花香飄散在拂面的春風裡,令眾人感到如入瑤林仙境,確實地感受到了玉蘭花那種難以言喻的獨特氣質,委實清新、可人。
“難怪明代王世瞀《學圃雜疏》裡講‘玉蘭早與辛夷,故宋人名以迎春,今廣中尚仍此名。千幹萬蕊,不葉而花,當其盛時,可稱玉樹。’這玉蘭花竟這麼美!”西林覺羅氏忍不住開口讚道,“如今我才明白什麼叫‘綽約新妝玉有輝,素娥千隊雪成圍’了!”
辛夷塢裡的石桌石椅比之別處院子多了些,此刻它們都鋪上了素雅的錦緞、薄墊,上面也擱了早就備好的蜜浸玉蘭花瓣及各色花果制的蜜餞、乾果。雖是一家子骨肉,但為著男女有別,靈樞還是從庫房裡搬了架黃花梨雕花嵌織繡山水五扇屏風出來擺在花林間。
此時,坐在屏風那邊的傅寧聽到妻子的話聲,笑道:“你再酸文,這桌上的點心可就沒啦……”
惠珠正拈指拿了塊玉蘭花瓣拖面麻油煎炸的點心吃著,聞言啐道:“三嫂這是才學好,可憐嫁給了三哥這武夫,真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舒穆祿氏等人失笑,覺著她若沒吃點心說這話還有可信度一些。
那邊傅恆振振有詞地反駁:“牛糞可是好養料來著,有了它花兒才能開得更好不是嗎?”
眾人莞爾,這樣的詭辯定是從雲珠那兒學來的。
“難怪三嫂自嫁給三哥後越來越美了。”雲珠低聲朝馬佳氏等人眨了下眼,滋潤有功啊。
馬佳氏等人一怔,接著不可自抑地笑了開來。
瓜爾佳氏微瞪了女兒一眼,覺得她真是沒個姑娘家的樣兒,什麼話都敢說。西林覺羅氏俏臉一紅,追著雲珠要撓她,雲珠見她難得的一副狠勁嚇得繞著樹邊跑邊求饒……
可憐屏風後邊沒豎起耳朵聽的一頭霧水,有注意聽的則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直瞅得傅寧坐立不安,決心回屋後好好盤問妻子一番到底說了他什麼。
兩個檀木盒(下)
一家人說說笑笑,過了一會兒,大管家王得貴遣人過來說四阿哥派人給九少爺送東西來了。
眾人面面相視,不掩驚訝之色,四阿哥就算想送春和東西也不急在這一時三刻的吧,兩人昨天才見的面,明天后天也不是沒機會見……
李榮保聽了眼光淡淡地朝面色古怪的傅恆掃去,傅恆忙道:“也許是什麼緊要東西,我先過去看看。”
什麼給自己送東西……傅恆一想到這陣子四阿哥千方百計從自己手裡算計姐姐給的東西心中就暗哼,不會是借自己的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