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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在場許多位夫人神色一頓,因著去年宮中的一連串事故,四阿哥身邊的兩位側福晉失寵已成了眾所認定的,如今嫡福晉以下富察氏和蘇氏兩位格格都是生了兩個孩子的,珂里葉特氏有孕在身也不受寵,能侍奉四阿哥竟只剩一下也不怎麼受寵的包衣出身的金氏,因而,家中有女兒到了大選之齡的,心慕帝王家權勢富貴的,都早早地打算開了,只要女兒能成功被指到四阿哥身邊服侍,上面的四福晉嫻雅大度,下面沒有威脅的對手,只要得了寵,過兩年四阿哥登基怎麼也能封個嬪吧?!
千算萬算,竟是四阿哥自己推了納妾的機會!以皇上的性子,只會同意、稱讚四阿哥的忠心體國、子肖父志,哪裡會加以阻攔啊……這回去可怎麼跟自家老爺交待?
“話雖如此,不過男人在外頭辦差,這後宅安排人伺候的事可就是我們女人做主了……”這是話中有話,點出雲珠先頭的話不過是自己的意思藉著四阿哥的口罷了,專心於政務的男人哪裡會去在意指不指人的問題。
有人添油自有人加火,“可不是麼,這再傳心政事也不能不睡覺……”說完,還“咯咯咯”地兀自笑了起來。
哪裡來的蠢蛋?!
低俗!
霎那間,說話人的身邊三尺內空無一人,離開的人似是無意般,或是去吃點心,或是去飲茶……徒留那人尷尬立在那兒。
珺雅臉色一沉,對場外的一個嬤嬤暗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便有人匆匆來到那位夫人跟前對她說了什麼,使她一臉惶然地連忙離場。
“人多事兒也多。”鄂爾泰夫人喜塔拉氏忽然道,“選秀是國家大事,我想皇上和貴妃娘娘心中應該是有考量的。”
“自然。”雲珠將手中的茶盞放回几上,聲音依舊清淡溫雅,“皇家可不比普通人家,後宅爭鬥不過是吃吃醋耍耍威風……有的人不明其中究裡,總是憑著自己的看到聽到的臆測他人,揣摩上意,意圖干涉國家大事……風風影影的事兒主子爺們是懶得計較,可真惹出什麼事來,我相信前車之鑑也還不遠。”她可不會為了一個賢惠大度的名聲主動去給弘曆納妾,又不是吃飽了撐的,雖然他有多少個女人對她來講都沒差,可能少點麻煩總是好的。
四福晉這話是什麼意思?指她們家跟烏喇那拉家一樣……
方才那口口聲聲“後宅由女人做主”的夫人面色發白,額際冷汗冒出,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再加上那位被帶走的官夫人,心中不由發寒,閨女再重要,也比不上家族丈夫兒子的前程……可別貴人還當不成就先連累了家裡。
想到這裡,不由有些怨起自家竟鬼迷心竅地聽了烏喇那拉家的話,什麼結盟、互為援手的,這是拿自家當探路石子吧?
揣摩上意,意圖干涉國家大事?
在場的諸位福晉、誥命夫人總算是領教到了這位四福晉的嘴皮子功夫了,實在是殺人於無形啊,這帽子叩下來誰還敢說什麼?!
“女人啊,最重要的還是相夫教子。”史夫人溫笑道,“我看壽星公夫人就做得不錯,我們很該學習。”
“西林覺羅夫人也是當得的。”有人架梯子,立馬就有機靈地跟著說笑起來,竟相數起京中過得最好的有哪些誥命夫人,如果這是修真界或者江湖,估計排行榜就出來了。
也有幾個依舊在雲珠跟前奉承著說話,倒是能言善道,雲珠主要跟幾人宗室福晉說話,但對這些人也時不時地回兩句。
又過了一會兒,寧郡王福晉納喇。佛拉娜走進廳來,給在坐的長輩平輩們行了禮問了安,又與夫人們行了頜首禮,才一臉歡快地將雲珠和淑蘭幾個拉了起來,“四福晉淳親王福晉,你們可是接了花柬的,不能光在這兒不到花會轉轉啊,坐在這裡可是不知道那些貴女們有多好的。”又笑眼彎彎地對珺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