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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靈兮有些忍不住被謝瑜這遲鈍的樣子逗笑了，她說：&ldo;你是敏感性面板，不要再塗這種和鉛粉朱紅有關的東西了。&rdo;

謝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ldo;哦……那好吧，聽靈兒的。&rdo;

古代人分不清肌膚的類別，什麼東西都胡亂用，很多敏感肌膚的古代女人估計到死都是滿臉紅疹吧，還不停地往臉上抹鉛華妝粉遮蓋，越塗卻長得越厲害。

然後謝瑜就和鍾靈兮走出去了，朝著花圃走的路上，遇到幾個隔壁房間的小妝奴，大家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唧唧喳喳地說道：&ldo;靈兒，你病好了啊？&rdo;

鍾靈兮點頭回應道：&ldo;恩，燒退了，謝謝關心。&rdo;

然後一群小姑娘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著，&ldo;你知道嗎？今天又有一名侍妝被贖走了，是被城南的方家少爺贖走的！&rdo;

&ldo;哎，真是好命啊，我什麼時候也能被贖走呢。&rdo;

&ldo;方家那麼有錢，還那麼尊敬妝客，一直說是侍妝低嫁到他們家呢！&rdo;

&ldo;這不是，現在妝客那是什麼地位，就是公孫王侯都要給幾分薄面！&rdo;

&ldo;噓，輕點，而且你說的那是高階的妝客吧，比如妝君，妝主，次妝，妝師，那些都是京城的妝官呢！當然了，在我們妝苑裡的任職的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嫁個富商或者地方官還是綽綽有餘的！&rdo;

&ldo;別做夢了，那也輪不上我們妝奴，我們還是埋頭幹活吧。&rdo;

一群人吵吵鬧鬧地走到花圃前，準備撩起袖子幹活，謝瑜拿來了鋤頭和鐮刀，遞給鍾靈兮，隨後兩個人就走到了花圃裡。

今天是採摘甘ju和鳳尾花，因為冬天的關係花朵產出並不多，鍾靈兮對著甘ju正在發呆，謝瑜推搡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ldo;別偷懶了，等下被展侍妝看到，又要挨罵了。&rdo;

鍾靈兮目光在甘ju上停留了一會說道：&ldo;等下我們採幾朵甘ju藏起來。&rdo;

謝瑜瞪大眼睛，&ldo;啊？甘ju很珍貴的，是從波斯那兒移來的，靈兒你可別亂來，被抓到偷花可是死罪。&rdo;

鍾靈兮說完就彎下腰開始採摘那些花朵，然後撇去根精，一邊說道：&ldo;沒人會發現的，甘ju對敏感面板具有非常好的鎮定和消炎作用，我們弄幾朵回去，晚上碾碎了敷臉，你的臉很快就好了。&rdo;

&ldo;敷臉？&rdo;

&ldo;你不想要臉上的紅疹消失了？&rdo;

&ldo;用這個就可以？&rdo;

&ldo;是。&rdo;

謝瑜明亮的雙眸朝著鍾靈兮使勁擠了擠說道：&ldo;靈兒，沒想到你懂的這麼多，連甘ju花的藥理都知道。&rdo;

鍾靈兮稚嫩的手掌一把把從泥土中把連著根精的花朵揪出來，在寒風中，她的手掌都已經快要被風吹得裂開，&ldo;我有一位親戚曾經做過妝客，所以教會過我一些東西。&rdo;

上午採摘花圃，下午去磨石場磨鉛粉。

中午，展侍妝就給每人發了一個幹饅頭和一碗水，這就是妝奴的生活，非常艱苦和勞累。

那個叫做荀黎的女孩正在一邊偷懶，她搓著自己乾燥開裂的手背說道：&ldo;累死了，這麼日復一日做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當上侍妝，什麼時候才能嫁給大戶人家。&rdo;

她的同房妝奴李瑤在一邊譏諷道：&ldo;就你這樣連個妝品都做不來的妝奴，還希望哪個大戶人家娶你呀？&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