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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站有四名持槍武警的大門前,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一名腰間別著手槍的武警少尉快步上前,看了眼車牌,發現是省委機關的車牌,但還是盯著貼在車子擋風玻璃上的特別通行證,仔細看了好幾眼。
“啪!”少尉來到駕駛位外面,打了一個很標準的敬禮。
司機常來常往,當然知道規矩,很配合地放下車窗玻璃,讓少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車裡的情況。
確認沒有異常情況,少尉才抬手一揮,示意通行,大門的欄杆隨即抬起,小車駛入了院內。
看到邵海波有些緊張,唐浩然道:“這是例行檢查,誰來都是這個樣子。”
車子穿行的時候,剛好碰到一隊剛交完崗的武警士兵,整齊地排成一列,朝著大院側面的方向,雄壯威武地走了過去。
在大院裡拐了幾個彎,車子來到一座古樸莊嚴的小樓前面,這便是南江省委的一號樓,方南國就住在這裡。
曾毅還是那副很泰然的模樣,下車後只抬頭看了一眼小樓,便站在那裡,不言不語,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邵海波則明顯有些拘謹,下車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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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老傷
唐浩然看邵海波的狀態有問題,擔心他到時候會講錯話,就再叮囑一句,“你要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領導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不問的話,你就不要講話。”
邵海波趕緊點頭,“我知道,我一定守緊自己的嘴巴,只談治病的事。”
三人走進客廳,唐浩然指了指一旁的沙發,“你們先坐,我上去請示一下馮廳長。”
兩人在沙發上坐好,裡面走出一位穿著工作制服的女郎,手上端著一個托盤,很有禮貌地說道:“兩位先生,請喝茶。”
“謝謝。”曾毅伸出兩指,在桌上輕輕叩了幾下,表示感謝。
邵海波也學著曾毅的樣子說了聲謝謝,可太緊張了,他一伸手,竟然把面前的茶杯打翻了,當時那臉就是一白,“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女郎收起茶杯,迅速把桌子上的水擦掉,然後重新倒上一杯,“請慢用!”
邵海波的臉又變成了漲紅,“謝謝。”
過了沒一會,唐浩然下來,道:“你們倆跟我上去吧,馮廳長正在書房等你們。”
兩人起身,跟在唐浩然身後緩步上樓。書房的門此時敞開著,正對著樓梯,馮玉琴在裡面就能看到樓梯上的情形,看到曾毅上樓,她道:“曾毅,快進來吧。”
曾毅就呵呵笑了起來,“只聽這聲音,我就知道馮阿姨的病已經是完全好了,這兩天一定是身心舒暢,精神愉悅。”
誰不樂意聽別人說自己身體好,馮玉琴當即笑了起來,“在醫院吃過你的藥,其實就好了,最近也沒有再犯,今天找你過來,是想讓你給看看是否已經痊癒了。”
“那我就給馮阿姨把個脈吧!”曾毅從唐浩然手中接過一個小凳子,擺在了馮玉琴跟前,然後順勢坐下,細細地把起了脈。
唐浩然站在一旁,心中暗暗稱奇,曾毅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從頭到尾,竟然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緊張和不適應,想當年自己被方書記挑中做秘書,激動得三天三夜都沒有睡著覺。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從來都不苟言笑的馮廳長,每次只要和曾毅講話,就都是滿面和風。
曾毅診完了脈,看邵海波還站在原地沒動,就道:“師哥,你就別站了,過來給馮阿姨量一量血壓,中西結合,更為穩妥嘛。”
邵海波“啊”了一聲,心中大暖,同時也有點慚愧,自己這個當師哥的,沒有提攜上師弟,反倒是讓師弟處處照顧自己。
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