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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地鋪上,李丹花用畢國寶帶來的藥物,把傷口包紮起來,然後,向畢國寶告了別。
李丹花與白順陽回到家,家中已經亂了套。李丹花的姐夫王一東來了,還沒有吃飯呢。女兒雪蓮餓了,正在大聲地啼哭。婆婆王鳳菊抱著雪蓮,怎麼哄也哄不乖。
丹花回到家,接過雪蓮,扒開衣襟,把一隻大*塞到了雪蓮的嘴裡,雪蓮馬上就止住了哭。王鳳菊去給客人做飯,白順陽點亮了堂屋的燈,把自己的“一擔挑”王一東讓進屋。丹花、順陽、王一東三個人在堂屋裡坐了下來。
其實,王一東下午就來了。王一東來到白家莊,並沒有先到自己的小姨子李丹花家,而是藏了呂栓子的家裡。畢國寶和李丹花去呂栓子家裡的時候,王一東正坐在呂栓子家的堂屋裡。這才是王改煥不讓畢國寶進門的真正原因。王一東秘密地來到呂栓子家,是在與呂栓子策劃一件大事。
原來,王一東與呂栓子家一樣,全家遷往青海支邊。王一東家的情況比呂栓子家更慘,他家連房子都賣了。王一東的父親死在了青海,與妻子李愛花一路討飯回來。他們兩口子滿指望能夠在家鄉討條活路兒。可是,王一東萬萬沒有想到:戶口沒有了,口糧沒有了,房子沒有了,全家人照樣面臨著死亡的危險。他們在生產隊的牛棚旁邊搭了一間窩棚,全家人住在裡面,吃了上頓沒有下頓。想想當初抱著滿腔愛國熱血雄赳赳氣昂昂地去青海移民支邊,如今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真是欲哭無淚。
王一東不甘心,呂栓子也不甘心,所有從青海返遷回來的人都不甘心。他們相互串聯,策劃一起到縣政府去上訪。
上訪需要一份狀紙。有了狀紙才能把青海返遷移民的困難和冤情說清楚。呂栓子雖然能說會道,但是,大字不識一個。王一東是小學文化。他們兩個人都寫不好這份狀紙。呂栓子心裡一動,就讓王一東來找白順陽。因為,白順陽和李丹花兩口子都是高中畢業。尤其是白順陽,自小就愛看父親白昌盛留下的古書,文采飛揚。要是能夠請他來寫這份狀紙,青海返遷移民的困難和冤情就解決了一半兒。當然,為了不給白順陽找麻煩,呂栓子就讓王一東在自己家藏起來,等到天黑後再來找白順陽。
白順陽聽了王一東的來意,連連搖頭,一個勁兒地說:“不可,不可!這個狀紙我不能寫!要是讓人知道這狀紙是我寫的,非要把我打成牛鬼蛇神,到那時候,我可是死定了!”
王一東說:“你只管寫,天塌下來,由我頂著。到時候,我一口咬定是我自己寫的,絕不把屎盆子往你頭上扣!”
白順陽還在猶豫,李丹花發了話。李丹花說:“白順陽,你不要認為離了你這個夜壺就不尿尿了。王大哥大老遠跑來求你,還不是看得起你?現在是新社會,又不是舊社會。人民有了困難,黨不會不管,國家不能不管。你要是不寫,我寫!別忘了,我也是高中畢業生!但是,今天咱們可要把話說清楚,從今往後,你們白家的親戚遇到事兒,千萬別找我幫忙!”
別看白順陽人前牛逼哄哄的,在關鍵時候,還是得聽老婆的。結婚後,他已經領略了老婆李丹花的脾氣。李丹花是一朵刺玫瑰,看著漂亮,聞著噴香,可是,碰著就會扎人。遇到這樣的老婆,你就是一根兒鋼釺,也要被她扭彎不可。所以,李丹花這麼一吵,白順陽就犯軟了。他一個勁兒地說:“別嚷嚷,我寫還不行嗎!”
飯後,白順陽亮一盞燈,在小桌旁邊坐下來。他根據王一東的口述,把事情經過理了一個一二三四,就唰唰唰地寫了起來。不一會兒,一篇氣勢磅礴而又催人淚下的狀紙就寫好了。白順陽寫好後,低聲讀了讀,李丹花、王一東都說好,這才上床睡覺。
白順陽與李丹花鑽進了被窩,白順陽就扭給了李丹花一個背。無論丹花怎麼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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