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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佛尚需菩提樹下,青石之上,拈花一笑方能大徹大悟,諾雅不過區區凡胎,又無貴客您的慧根與修行,悟法漸中頓,何錯之有?&rdo;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諾雅一句話雖然犀利非常,毫不客氣,但是恭維恰到好處,一嗔大師依舊但笑不語,聽二人辯論,恰如拈花佛祖。
那人一頓,朗然大笑:&ldo;罷了,今日你是有備而來,我空手而至,又吃了你的齋飯嘴短,比不得你虔誠,就讓你三分,容你說三句話吧。能不能悟,就看你的造化了?&rdo;
諾雅心中一喜,知道此人開了金口,一嗔必然不會推拒,有心再逢迎兩句:&ldo;有道是&l;修身修心,若不究心,坐禪徒增業苦;如能護念,罵佛猶益真修&r;,您寬宏能容,修為高深,諾雅慚愧。&rdo;
&ldo;好一副伶牙俐齒,小九必然是棋逢對手了!&rdo;一句話又逗得那人開懷朗笑,向一嗔道:&ldo;難得她悟性不錯,也算是與我佛有緣,大師就不吝賜教吧?&rdo;
一嗔略欠身,為那人斟上一杯熱茶,以示怠慢。方才轉身問諾雅道:&ldo;既然這位施主得開金口,老衲就允你三個問題,當知無不言。&rdo;
諾雅穩了穩心思,斟酌再三,抬頭看向一嗔大師,輕聲問:&ldo;請問大師,我第一次來楓林寺求籤所為何事?&rdo;
一嗔大師不禁有些驚訝,然後展眉一笑,直如彌勒:&ldo;女施主說要去殺一個人,吉凶未卜,求成敗。&rdo;
諾雅嘴角不禁一陣抽搐,自己竟然這樣直白地告訴別人,要去殺人,肆無忌憚,那以前的自己究竟是要有多狂妄?哪裡來的膽子?
一旁那人竟然也有了興趣,不動聲色地淺酌一口茶水,瞟向諾雅,再一次打量她,帶著探究。
&ldo;第二句話,諾雅想問大師,我究竟是誰?什麼身份?&rdo;
&ldo;老衲與施主以前素昧平生,並不知道你來自何處?更不知道你的身份。&rdo;一嗔大師搖搖頭,淡然道。
諾雅知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一嗔所言應該句句是實,也就不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只剩下了一個問題的機會,諾雅思忖半晌,方才下定決心問道:&ldo;再請問,我要刺殺的那個人是誰,大師可知道?&rdo;
一嗔再次搖頭:&ldo;我等不過問紅塵俗世,只負責解簽文,點化世人。所以,女施主來自何處,老衲一概不知,去往何處也一概不問,只一心規勸放下屠刀,別徒增殺孽。&rdo;
諾雅心裡的希望再次破滅,原本以為,若是能夠知道那人身份,就可以有線索繼續追查下去。如今線索又一次斷了,自己重新又陷入迷境之中,不由有些頹喪。
那人向著諾雅揮揮手:&ldo;既然已經問完,你就可以退下了。&rdo;
&ldo;大師,我……&rdo;
&ldo;放肆,退下!&rdo;身後侍衛上前,低聲呵斥。
諾雅也只能作罷,灰心喪氣地轉身出去,方才想起,自始至終,自己竟然都沒有抬臉看清楚那人是何模樣?只知道,他坐在那裡,不怒自威,如高山仰止,令人不敢抬頭直視。
出了禪房院子,老夫人與指揮使夫人,以及秦、安二人竟然就守在院子門口處,滿臉焦急地向裡面張望。看到諾雅安然無恙地出來,方才暗自鬆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追問:&ldo;你在裡面許久,究竟說了些什麼?&rdo;
諾雅正心裡亂糟,搖頭敷衍道:&ldo;只是將做好的菜送進去,說了兩句關於素齋的事情。&rdo;
老夫人如釋重負一般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