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2/4 頁)
三上吊。
以至於周隨安一聽納妾就腦門發緊,覺得自己又要在油鍋上慢火煎熬。
在周隨安想來,這次大約也不例外。楚琳琅會綿裡藏刀,將母親的盤算切得細碎。
所以當那胡氏小娘的轎子真抬進了府門裡時,周隨安甚至比楚琳琅還要吃驚,還問楚琳琅他該怎麼辦。
楚琳琅盤坐在床榻上穿針引線,頭也不抬道:“母親給你納了妾,卻來問我該怎麼辦,難道要我替你入洞房?”
周隨安覺得楚琳琅跟他賭氣,便無奈坐在一旁,皺眉頭道:“這可不是我張羅的,你若不願,大不了像以前一樣攪散就是,何苦讓我夾在中間犯難?”
楚琳琅垂著眼眸說:“上次尹氏的事情,鬧得風聲四起。聽說你的同僚也隔三差五地打趣你,說你周大人的耳根軟得如爛泥。我得了妒婦的名頭並沒什麼,可你堂堂一州通判淪為笑柄,男兒顏面何存?”
周隨安可從來沒有聽楚琳琅說過這麼賢良通達的話來。
他一時不敢信,可再要問時,趙氏身邊的老婆子又來了,催著周隨安去新人屋內飲酒。
若沒有楚琳琅擋著,周隨安是不好直接忤逆母親。
那一夜,周隨安走了以後到底是沒有再回來。據說趙氏派了婆子守在門口,生怕楚琳琅闖進去鬧。
楚琳琅睡得很早,夏荷一直偷偷打量她,看她神態自若並無反常,這才放心離開。
如此睡到半夜,一直沒有翻身的楚琳琅卻突然坐起,趿拉著鞋推開窗,抓了兩把雪塞入口中。
這次沒有夏荷攔著,她吃得倒是盡興,只是夜風寒涼,吃了一會便吹得忍不住打哆嗦。
待關窗上床,溫熱的被窩也涼了大半。楚琳琅浸滿一身寒霜,獨自躺在略顯寬敞的大床上自嘲一笑。
她實在是沒有立場反對,可是周隨安卻可以反駁他的孃親,站在她的身前啊!
她又在期盼著什麼?盼著周隨安忤逆母親,將那妾退回去?還是盼著周隨安冷落那新妾,夜半回自己的屋裡?
以前楚琳琅總是將自己的官人想得太好。可現在她不得不認清,周隨安並非柳下惠。
若他能抵擋女色,那鳶兒因何而生?她一個鹽商庶女當年
如何能私奔於周郎(),結成百年之好?周隨安又怎麼會毫不避嫌地與新寡的尹小姐遊湖作詩?
楚琳琅狠狠打了兩個噴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到底想明白了。
就像母親說的,執念太深,難免入魔。她總不能像老家的瘋女人那般,終日坐臥街頭喝罵著負心人吧。
一時思緒飄散,想起那瘋女人倒是勾起了楚琳琅所剩無多的回憶。
那瘋女人的命不好,幸好她有個至孝的兒子,雖然性子乖戾,卻將瘋母親照顧得十分妥帖,讓她每日都有乾淨的衣。
不過那小子很討厭她,還罵過她,還弄髒了她的新衣。
楚琳琅也不好惹,便趁著他在河邊洗衣,將他一腳踹進了河裡。
後來她發現他不會泅水,只能下去撈他。
那小崽子可真不是東西,趁機咬她的胳膊,不管不顧要按著她的腦袋入水,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勁兒,是要來個同歸於盡!
要不是旁邊有浣洗的婆子來拎他們,說不定就要雙雙沉河。
至於楚琳琅能記住這件事,只因為差點鬧出人命,所以她捱了父親的毒打。
從那以後,她看見那小子就手癢癢,想給他塞進糞池子裡!
懶得再去想爛穀子往事,楚琳琅忍不住又翻了個身,她向來不愛追思苦楚,與其傷感自憐,不如想法子讓自己的日子更好。
知府何夫人曾說過,做官夫人就好比旺鋪掌櫃,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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