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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沉淵但笑不語,忽然說道:“我記得第一次見到敏瑤的時候彷彿也是九月裡。她是將門虎女,騎起馬來,英姿颯爽。”
敏瑤正是當今皇后的閨名,蕭沉淵輕輕喚來便如長兄一般毫無半點旖旎,平淡卻親切。他彷彿有些意味深長卻平平靜靜的:“既然當初是這個孩子讓杜雲微和皇兄走到一起,那麼,就讓這個孩子成為他們分道揚鑣的第一個理由吧。”
阿盧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正準備把五皇子那邊傳來的訊息彙報一遍,外面卻有暗衛輕輕的叩了叩門,輕輕的三下——意思就是王妃回來了,並且正往書房來。
蕭沉淵面色不變,眼裡面卻飛快掠過一絲什麼,就像是飛鳥的翅膀擦過湖面時劃出的一點波瀾。他垂眼看著自己面前只喝了一口的藥碗,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那些事晚上再說。”
阿盧垂首行了禮,半點也不耽擱的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宮裡的杜雲微已經醒來了。
這個世界上,也許有許多人會比一個母親要早知道一個孩子的離去,但是沒有一個人是能夠比一個母親更清晰的知道一個孩子的離去。
杜雲微面色蒼白的出奇,雙眸黑沉沉的,不見半點光色,恍惚的一如還沉浸在夢境之中。可是,即使如此,她也依舊是個病美人,反倒因此更顯得了那病弱的楚楚來,惹人憐惜。
皇帝看得心中一痛,輕聲安慰道:“沒事的。你人沒事,便是好事。”他艱難的停頓了一下,語調更加輕了,“等你養好了身子,我們還是和從前一樣。”
杜雲微搖搖頭,幾近淒涼的道:“怎麼會一樣呢。”她唇角笑意冰冷,整個人彷彿就是那被冰凍住了一樣,有一種死去的、驚世的、永恆的美麗,“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沉燁,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她忽然激動地握住皇帝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輕聲道:“他一直都很乖的呆在那裡,是我沒能保護住他。這是我們為人父母的過錯。”
皇帝的手抖了抖,依稀可以感受到那種血脈相連的痛楚,彷彿是被火焰燒到一樣,那種灼痛的感覺在心腑間蔓延,摧心裂肺。他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覺心痛難耐。
殿中一時間靜了下來,就在這時,殿外忽然有人輕聲稟報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見。”
皇帝神色微變,隨即便低頭輕聲安慰杜雲微:“想來是說你的事。且聽一聽她都查到了什麼吧。”
杜雲微點點頭,垂下眼簾,咬了咬唇,重新躺回床上——這是預設的意思。
皇帝鬆開握著她的手,坐正了身子,開口道:“讓她進來吧。”
皇后李敏瑤看上去是個十分安靜守禮的人,她容貌端雅溫存,打扮上循規蹈矩——穿著硃紅色繡鳳舞的鳳袍,頭上梳了朝陽五鳳髻,頭上的鳳釵上鑲嵌著碩大的寶石,珍珠串成的流蘇垂落在面頰邊上,珠光影影倬倬。
“陛下。”她靜靜的行了禮,輕輕喚了一聲皇帝。
“行了,不必多禮。”皇帝的臉上掠過一絲不耐,隨即便問道:“事情查的如何了?”
皇后會意的頷首,隨即便認真的開口說道:“臣妾已經讓人把一應飲食器具都收起來檢查過一次了。經太醫辨認,那菊花茶裡面加的糖乃是被麝女丸的藥劑薰染過的。”她仿若無意的掃了一眼杜雲微蒼白中帶著刻毒的神色,接著說道,“臣妾又審訊了伺候的宮人,這才發現這次的糖罐中途被人換過,動手的是乾元宮小廚房伺候的宮女,與這宮女接頭的則是薛淑妃宮中的心腹。”
昭陽宮在飲食上一向管的嚴實,可誰會防範皇帝那邊送來的東西呢?況且,雖然皇帝本人飲食查的很嚴,但送出去的東西就未必也依舊如此之嚴。薛淑妃這次下手可算是另闢蹊徑,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