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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匣子比拇指大不了多少,她將盒子開啟,裡頭端端正正地正放著三枚化水針。安知靈一皺眉,又聽三清道:「昨日,劍宗弟子王構遭人殺害,若虛長老驗了他的屍體,發現他後腦有一處淤青,應是為人重擊所致,淤青處有細小針傷,但傷口中卻並未發現銀針。」
這時身穿藥宗長老服的一位老者介面道:「從屍體上看,他剛死了一個時辰,但屍體僵硬,渾身冰冷,似乎又凝血的症狀。傳聞化水針由毒汁煉成,入水即化,遇血則融,再看屍體應當就是中了化水針而死。」
這殿中靜默了片刻,三清問堂下跪著的人:「季涉,我再問你一次,王構可是你所殺?」
「不是。」
「那這乾坤匣中少了的那一枚化水針,你可能說出它的下落。」
季涉梗著脖子:「丟了。」這理由安知靈聽了都想扶額,果然殿中眾人皆是一副疑慮更深的神色。
安知靈忍不住出來替他說了一句:「這乾坤匣既是在下的東西,恕我多說一句。化水針有毒,但並不致命。若要殺人,用什麼法子不行,何必非要用化水針這樣特殊的暗器,豈不是自找麻煩?何況今日前輩這樣在殿上與我對質一句,他馬上就會暴露,季公子這樣做,未免也太蠢了些。」
「這正是今日我們找你來的第二件事。」三清道人身旁一位四十左右,滿臉絡腮鬍的男人出聲道。安知靈轉頭去看,見他也穿著一身劍宗長老服,估計也是劍宗哪位長老,但與其他人相比,他打量著她的目光則明顯不太友好。
安知靈聽出他來者不善,也不由站直了身子:「這位是?」
那男人身邊隨侍的小弟子打量了一眼師父愈加難看的神色,忙上前一步:「三山長老。」
沒聽說過。安知靈心中輕哼了一聲:「長老請說。」
三山道人也不與她繞什麼彎子:「安姑娘是什麼時候來的九宗?」
「大半個月前。」
三山道人不理她,轉而向身旁喊了一句:「嘉玉。」左旁文淵宗長老身側有一名月白長衫的男子聞聲上前了一步。
安知靈上山以後曾遠遠地看見過這位衛師兄幾次,但這麼近看見倒是第一次。
衛嘉玉生得高瘦文靜,眉目細長,膚色白淨,確實一看就是一個讀書人的模樣。但他又不像讀書人孱弱,氣質端雅,舉止間自有風骨。安知靈忽然間很相信謝斂是他教出來的,謝斂身上很有衛嘉玉的影子,但衛嘉玉顯然更從容。若說靜時,謝斂是把未出鞘的劍,那衛嘉玉就是一塊水洗的玉,前者以鞘藏鋒,後者以水潤石。
她腦海中諸多思緒閃過,三山道人已開口問:「這位安姑娘是幾時上的山?」
衛嘉玉道:「正月二十一。」
三山道人又問:「山下何時開始出了夜閻王的傳聞?」
衛嘉玉:「正月二十五。」
安知靈眉峰一皺,又聽三山問謝斂:「你說夜閻王有兩人,其中一人是山上弟子,為什麼?」
謝斂微微猶豫,見三清也望了過來,才道:「那日弟子與他交手,他用了換影步。」
「後來哪,你追到巷子裡可遇見了他?」
「被他逃脫。」
「那你如何將那孩子救回來的?」
「弟子趕到時,安姑娘已救下了孩子。」
「巷中可還有別人?」
「……沒有。」
三山冷笑一聲:「那你如何斷定安姑娘是救人的而不是抓人的?」
話已至此,若是再聽不出來,就當真是個傻子了。安知靈臉色終於難看起來:「道人什麼意思?」
三山依然不理睬她,又轉頭去問衛嘉玉:「花朝節那天,我記得你們文淵在龍吟潭設了雅宴。不少弟子都趕去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