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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中的簪花令牌一共有三面,散落在秘境各處,採花者卻有數人,因此在這個過程中,也可透過搶奪他人弟子令的方法來減少競爭者。弟子令放在隨行同伴的身上,這些同伴多半是身手平平的小弟子或者山下的外人,一旦弟子令被竊取,同行兩人便算失敗,可自行離開秘境。
最先帶著簪花令離開的即為當屆勝者。
今年的春試,各宗榜首九人,其中四宗已選出首席,另加四人,總共十三人。十三人各帶一人,統共二十六人。
「那這四宗一下就有了八人,對其五宗豈非很不公平?」
謝斂淡淡道:「所以另五宗未有首席者,兩人皆配令牌,其中一人令牌被盜,並不直接淘汰。」
她忽然笑了起來,像是終於有些理解了這個遊戲的樂趣:「所以現如今我就是這林中的獵物,其他人都對我身上這塊牌子虎視眈眈?」
「你也可以將自己當做獵人,去圍剿其他人。」謝斂撥開前面擋路的枝條,面不改色道。
「那你真是沒挑對人。」安知靈跟著他穿過叢林,「難怪我來時聽說年年簪花令你們劍宗與易宗勝率最高,其他幾個宗門在這種環境裡如何能與你們相比。」
謝斂故意道:「何時讓我挑了,不是你來墨友軒借的弟子令嗎?」
安知靈一噎:「誰問你借了?」
「你有銀子借別人的?」謝斂一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安知靈本想說她還能找明孺借錢,但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面色又黯淡了下來,「明孺怎麼來了?」
「替明樂來的。」謝斂淡淡道。
二人在這林中走了不知幾許深,左右都是那些景緻。安知靈走到一棵枯樹旁忽然停下了腳步:「起霧了?」這青天白日的怎麼會忽然起霧?
謝斂左右一看,眼見四周起了霧氣,漸漸瀰漫在林間,也停了下來:「應當是入了迷陣。」既然已在陣中,二人也不再往前走,索性在樹邊坐了下來。
「簪花令比試的不單只是身手。九宗各有所長,最後一日大小洞天當中往往會設下各種機關陷阱,需要用到各宗所學。」
安知靈一點就通:「比如你說這迷陣,就是易宗弟子所長?」
「不但是迷陣,這霧中若有瘴氣,也需同行中有個懂藥理之人。」
「哦,亦敵亦友。」安知靈摸著下巴笑道,「這設計倒是用心良苦。那現在該怎麼辦?」
兩人盤腿對坐,謝斂從樹下隨手撿了一根枯枝,在地上畫了一個五行八卦圖,目光落在那圖上,似在心中推算。
安知靈看了那圖一眼,心中詫異:「你還會這個?」
「入門第一年不拜師,只在各宗之間聽師傅上課,各宗都要有淺略所學。第二年九宗當中選定三宗試煉,第三年正式拜師。」謝斂頭也不抬,「雖說秘境中各宗長處多有涉及,但通常不會故意為難。」
安知靈卻好似只聽進去前半句話,好奇道:「那你第二年選了哪三宗?」
謝斂漫不經心道:「我第二年就拜入劍宗,沒有經歷試煉。」
「為什麼?」安知靈百無聊賴,隨口道,「因為三清道人一眼就看中了你的天資?」
謝斂微微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我六歲上山就是想入劍宗。」
安知靈坐在對面看著他,沒有再繼續往下問。她看著對方拿著那根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也不知是否當真推算出了什麼。她背靠著枯樹,昏昏欲睡,也不知過了多久,對面的人終於扔掉了手上的樹枝,拍掉了手上的塵土。
安知靈被這動靜驚得一激靈,就見他已經站了起來:「你算出來了?」
「差不多。門中應當有意將進來的人打散分到各處,這陣不過是個分岔。」謝斂轉身朝著迷霧深處走,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