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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會出人命嗎?」明孺憂心道。
紀景同哂笑:「怎麼會,回去洗個澡就好了。」
「紀公子怎麼會有這東西?」謝斂忽然開口問。紀景同眯著眼笑:「也是別人給我的,覺得有趣就留下了。」無論如何一個大夫隨身帶著這種東西總有些古怪,但沒來得及再問,紀景蘭就帶著明湛從後堂出來了。
她走到櫃檯後邊提筆替她開藥一邊囑咐道:「平時還是要注意忌口,你身子虛出門該多穿點。」明湛點點頭,忽然一旁有人問:「會留疤嗎?」
「這麼深的傷口,肯定是要留的。」
謝斂低著頭不說話,紀景蘭抬頭看了他一眼:「之前的大夫是不是留了一瓶冰肌膏?」明湛一臉茫然,紀景蘭嘆了口氣,「你回去問問明夫人,那個可以繼續用。」
這時後堂傳來一聲響動,像是誰不小心打碎的茶杯。紀景蘭眉頭一皺快步掀開門簾往裡走,便瞧見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婦人站在矮桌旁。
「娘,你怎麼出來了?」
明湛見她聽見聲音轉過頭來,雖是看著這邊但是目光空洞,顯然是不能視物,她幾分無措地解釋道:「聽見前頭的動靜,想過來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紀景同走過去牽起她的手:「沒什麼,不過是外頭有人打架,殃及到了大堂,如今已經走了。」
紀母緊握著兒子的手,聽見他的聲音心下像是立時有了依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大堂現在可是有病人在?」
紀景同微微一頓,明孺已經開口打起了招呼:「紀伯母好,我是明孺,今天跟我姐姐過來拿藥,您還記得我嗎?」
紀母聽見他的名字眼前亮了亮:「明孺呀,我當然記得,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哪!」她邊說邊朝著他走過去,紀景同忙在旁扶著她,眼看著她伸手握住了明孺的手,又問:「你說跟你姐姐來拿藥,莫不是明樂也來了?」
「我二姐今日有事,沒有一同過來。」明孺有些尷尬地解釋道,「來的是我三姐明湛。」
「明湛?」婦人聽見這個名字露出些微的迷茫,「馨兒倒是沒提過……」
屋裡其餘諸人一時皆接不上話來,倒是明湛微微笑了笑道:「我出生福薄,自小離家,想來她在外少提也是怕我早早叫閻王收去了吧。」
「對對,必定是這樣。」婦人笑著點頭連聲道。
從杏林堂出來,已近正午,正好去春來居找明樂和明宜。一路上三人各懷心思,明孺忽然道:「你們說紀景同他……」
明湛聽他欲言又止,但也猜得到他要說什麼:「紀景同與紀夫人的態度似乎不同。但不管怎麼說,他絕不是個會自認門第配不上明家的人。」
明孺嘆了口氣:「這麼說,他果然是看不上我二姐了?」言罷,他又氣呼呼道,「我二姐模樣好性情佳,他有什麼不喜歡的?不喜歡也就算了,一早為什麼還要人來打聽婚事,現在這樣弄得兩家都尷尬。」
謝斂淡淡道:「明樂是個有主意的,你不必太過擔心。
幾人到了春來居,這兒是長安頗有名聲的一家酒樓,裡頭的糕點做得很好,明宜每次來都鬧著要買。
三人剛一進去,就見明樂站在櫃檯,面前站了一對男女,不知在說什麼。明樂臉上隱隱有些不耐的神色,抬眼看見他們,像是鬆了口氣。她面前的人跟著回過頭,見到正往這邊過來的三人明顯愣了一愣。
「謝斂?」其中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一身長裙海棠紅,眼尾上挑,長眉入鬢,生得英氣勃發,不似尋常女兒家,見到他臉上神色又驚又喜:「真的是你?」
謝斂看清了來人,像是也有些意外,神色倒不似她那般驚喜,只淡淡點頭:「好久不見。」
那女子很是歡喜地拋下同伴,上前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