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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我說道，&ldo;但你甚至都沒有告訴我們你的真名。&rdo;

&ldo;你知道我的名字。&rdo;他說。

&ldo;不是你在議會的名字。你真實的名字。&rdo;

&ldo;我已經告訴你了，&rdo;他的聲音像花崗巖一樣冷酷無情，&ldo;就算我告訴你父母給我取的名字，又會有什麼不同呢?那個名字難道就比我為自己選的名字更真實嗎?&rdo;

我對這個說法並不滿意。&ldo;那麼，你為何要選擇主事人這個名字?&rdo;我繼續追問。

他微微揚起下巴，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ldo;在我還年幼時，&rdo;他緩緩說道，&ldo;一個演藝團經過我的家鄉，他們獻上了一幕精彩的演出，不僅有詩歌演唱，還有雜耍和特技表演。一匹馬能伴著音樂節奏用兩條後腿跳舞，有個大漢馴服一條蛇，蛇在他身上爬。似乎半個鎮子的人都跑去觀看演出了，那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不過，當別人都在為跳舞的馬和踩高蹺的人歡呼雀躍時，我卻在觀察那個引介他們出場的人。我看到他如何讓我們為每個表演著迷不已，而在某段表演沒有吸引我們時，又如何迅速切換，將其儘量壓縮變短。是他在精心安排這一切。表演者都以自己的方式引人注目，但主事人才是確保演出正常運轉的幕後英雄。他讓觀眾變得像跳舞的馬一樣興奮，而到了最後，他們毫不猶豫地往他的帽子裡扔滿了銅幣。&rdo;

他俯過身來，就像要告訴我一個秘密。&ldo;我從來不想當踩高蹺的人，或者玩蛇的人，我想成為主事人，是他讓一切成為可能。這就是我現在的角色。你最好記住這一點。&rdo;

他說著往後退去，走向等候他的手下，他們幾乎已隱沒在黑暗中。

&ldo;給我一個理由，我們為什麼不現在殺了你?&rdo;佐伊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ldo;那是你哥哥才會做的事，&rdo;他轉身對我說道，&ldo;我還沒走出三步遠，改造者就會在我背後捅上一刀。&rdo;他咧嘴笑了一下，嘴唇一張一合，露出閃亮的牙齒，就像刀鋒的光芒閃過。&ldo;我猜問題在於，你們到底有多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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