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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她一眼道:「船明日即將進入元江流域,元江口一帶水匪猖獗,他想請我當護衛,護送他平安抵達吳郡。」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我如今對外宣稱姓程,單名一個稷字,社稷的稷。」
程稷?
秦箏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但想不起在哪裡聽過,索性沒再細想,問起他給人當臨時護衛的事來:「酬金是這間客房?」
太子看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知怎地又補充了句:「抵達吳郡後會另結十兩銀子。」
言罷,又摸出一把銅板放到桌上:「今晨抓上來的魚大多都賣給了陳員外,錢你收著。」
秦箏看著桌上那堆銅板,先前大娘說的那些話忽然浮現在她腦海里,她心情更微妙了些。
這是讓自己管錢的意思?
秦箏不太自然地道:「放你那裡也是一樣的。」
太子道:「不方便。」
秦箏聽出他語氣有些不快,便沒好再推脫。
她找了根細繩,數出十個銅板就串進細繩子裡。
這麼數了半天,她發現竟然有一百二十個銅板,她不清楚這裡的物價,也不知太子是把魚論斤賣還是論條賣的。
一百二十個銅板雖然不多,但好歹終於有進項了,秦箏心裡還怪高興的。
她抬起頭想同太子說點什麼,但瞧見他冷著張臉在對面看書,秦箏眨巴眨巴眼。
他這是生氣了?
秦箏哪裡知道,太子是陷入了自閉中。
他上輩子、這輩子加起來,都沒這麼丟人過,他當時一定是中邪了,不然怎麼好意思把幾個銅板當鳳印似的拿給了她。
當年他最落魄的時候,許給跟隨自己的大將們的,那也是黃金白銀。
摸出幾個銅板給人家這叫什麼事?
無怪乎人家會推脫!
丟人!真是丟人!
太子捏了捏眉心,實在是想不通自己怎會做出這等蠢事來。
秦箏只覺太子這一天下來都冷著張臉,她心說他不滿自己推脫收那錢,也不至於不滿這麼久吧?
入夜後,秦箏勉強陪他在桌前坐了一陣,後來實在是熬不住了,打著哈欠道:「殿……相公,夜深了。」
她好睏,但是不好意思直接去睡。
太子手上那本拿了一天都不見翻頁的書,終於在此時翻動了一頁,要不是秦箏暗地裡瞅過好幾眼,只怕還真以為他是在認真看書。
當事人眼皮都沒抬一下地道:「你先歇著,我一會兒還得去甲板上看看。」
他都這麼說了,秦箏也懶得揣摩他那九轉十八彎的心思,自個兒去床上睡。
受限於船艙,床的尺寸有些小,兩個人躺下後怕是翻身都難,秦箏儘量挨著邊緣睡的,給他留了足夠的位置。
……
後半夜,整個大船突然猛地一晃,秦箏直接給晃床底下去了。
外面一片吵鬧聲,似乎還有兵戈相交的聲音。
遭水匪了?
秦箏瞬間清醒了。
她爬起來摸了摸床那邊,冷冰冰的,全然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
太子呢?
第5章 亡國第五天
黑沉沉的夜裡,甲板上尖叫聲一片。
「水匪來了!快逃啊!」
水匪的大船橫撞過來,把商船中央撞凹進去一段,水匪大船的船尖直接嵌入了商船甲板。
不斷有船客來甲板上一探究竟,發現是水匪,頓時尖叫著亂跑,場面一度失控。
對面的水匪見商船上一片兵荒馬亂,舉著大刀發出興奮的怪吼聲。
船上的護衛們平日也就在府上看家護院,提防下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