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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晉言仍是打量著黎子何的神色,她身子略有僵硬,卻不躲不閃,也不反抗掙扎,任由他抱到榻邊。
“其實朕很好奇,季家哪門哪戶,竟會生出你這般執著大膽的女兒?”雲晉言放下黎子何,指尖輕緩滑過她的臉,帶著溫熱的氣息,順著面部線條,滑過頸側,纏繞在鎖骨……
“皇上是想子何現在便侍寢麼?”黎子何睜眼看頭頂明黃帷幔,平躺在榻上,隱在袖間的兩手緊緊握成拳,極力剋制住顫抖,吐出來的話卻是極其不經意的淡然,還帶著些許嘲諷的笑意。
雲晉言的手停住,幽深的眸子對上黎子何的眼,突地輕笑:“子何?黎子何……季黎?用這個名字,你是想告訴朕,你為季黎而來?給你一個黎妃的名頭,也不枉你用此名的一片苦心……”
黎子何像未聽見,撇開眼,不語。
“現在不說沒關係。”雲晉言站起身,彎下腰,捏住黎子何的下巴,迫她對上自己的眼:“今後,朕有的是時間弄清你!”
說罷,甩開黎子何,揹著手,抬步離開。
黎子何強迫自己放鬆的身子這才完全緩下來,僵硬的十指一根根鬆開,斜眼看著偶爾噼啪作響的燈燭,目光逐漸冷厲,隨即泛出淺幽的哀愁,卻在即將溢位眼眸的一瞬閉眼,轉過臉,深深埋在枕間。
三日後,雲晉言不顧眾臣反對,執意封御醫黎子何為妃,賜居晨露殿,宮內一時風聲鵲起,沈墨為上任平西王世子一事還未緩過神來,再來一個御醫女扮男裝潛伏太醫院,還一夜之間被封為妃,令人乍舌,與此同時,屈居御醫的世子沈墨,傳聞一病不起,平西王特地入宮請旨,辭去御醫官職,在雲都平西王府邸養病。
勤政殿煙霧繚繞,兩人在矮榻上盤腿而坐,手執一子,看著眼下的棋盤不語。
“我說你為何一定要留下那個黎子何?還直接封妃?明知她是季家人,殺了不是更乾脆!”雲喚撫了撫鬍子,含笑看著雲晉言,眼裡精光流轉。
雲晉言好似正在細究棋局,並未抬眼:“皇叔怕我會被她傷到?哈哈,區區小女子而已,能奈我何?至於納妃,其中緣由叔父自是清楚,還問我作甚?”
“咳咳……”雲喚假意咳嗽了兩聲,又不解道:“那你為何偏偏與沈墨過不去?他也無意與你爭權,這般刺激他,有何好處?”
雲晉言眸色一沉,執子不語。
雲喚重重嘆口氣:“果真情字傷人……沈墨枉為神醫,自己重病,卻是束手無策,聽聞那咳嗽聲一響便是整夜,平西王府上下都……”
“皇叔又為何偏偏與我說起他?我厭他惡他,如此而已。”雲晉言放下一字,抬眸不悅道。
雲喚打量著雲晉言的神色,搖頭輕笑:“只是提醒你,莫要輕易碰‘情’罷了。”
雲晉言自嘲一笑:“皇叔認為,如今還有誰能讓我動心?”
“也是……哈哈,是我多慮了!”雲喚大笑,再看棋局,已經丟了大半,乾脆甩手道:“不下了不下了,老了,下不過你。”
“皇叔過謙了。”雲晉言也不強求,開始收棋。
“對了,你不是說這次可以抓住平西王的把柄?”雲喚本欲起身,突地想到什麼,又坐回原地問道。
雲晉言面色一僵,沉吟半晌道:“那日,他們計劃是由平西王借醉,帶那件重要物什出宮,可遣去攔住他們的人,並未從他身上搜到任何東西,冷宮那群刺客,所行方向也與平西王完全相反,按照之前設想,倘若在他身上搜出宮中之物,當然可以拿住他的把柄,可那日御林軍照我指示強行搜身,什麼都未搜出來,反倒是我理虧了……”
“也就是整個計劃漏了一筆?”
雲晉言搖頭,若有所思道:“桃夭殿大火,刺客劫持,平西王醉酒,沈墨送他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