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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個訊息便已經散了出去。
沈瀾最先得到訊息,他站在院子中庭,遙遙地看著正院的方向,不說話。
溫暇站在他的身側,垂手恭謹靜候吩咐,便連呼吸聲都壓得幾不可聞。
就算是溫暇也能看出,這裡面,有沈老爺的意思。
站了許久,沈瀾才轉過頭來,看著溫暇,聲音淡淡:“你年紀也差不多了,可有看中了的人家?”
溫暇心頭一突,心中念頭輪番轉了幾轉,這才打定了腹稿:“當日奴婢父母從老爺那兒討了個恩典,說是有看好的人家了。”
沈瀾毫不意外,看著溫暇的目光一如往日平靜。
“待你出閣,且記得與我說上一聲。你我主僕一場,總是有些情分的。”
溫暇低垂了頭不敢稍動,口中只應道:“是,少爺。”
隨後便是一陣沉默,溫暇心下越加忐忑,但沈瀾也只與她說了這麼兩句,又讓她在他跟前站了這麼一會,便讓她下去了。
溫暇低垂著頭,恭恭順順地退出了老遠一段距離,依舊不敢看沈瀾,只在最後時大著膽子匆匆一瞥,才消失在拐角處。
身著素青色書生長袍的少年一如庭前所植松柏,不畏風雨,不懼霜雪,縱使年少,卻亦能直指蒼天,傲然挺立。
走得遠了,溫暇才吐出一口氣,仰頭看著蒼茫的天空,目光有些悠遠。
縱然是老爺放在二少爺身邊的眼睛,每日裡看著二少爺,隔個一旬半月去管家那兒回一次話,又從管家那兒得到新的指示,後又見到老爺,直接向老爺負責。這樣的事兒,她做了近十年。
但這麼多年過去,她依舊看不清,看不透。
出了好一會神,溫暇終於搖了搖頭,不再細想。
反正再如何,她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婢而已,想那麼多幹什麼。
沒過多久,齊暄也得到了訊息。
一時間,齊暄、穆諳棋和張霆三人也都有些愣怔。
沈瀾要議親了?
這個訊息夾雜在一眾大大小小的京中傳聞中,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八卦傳聞而已,卻讓齊暄直接煞白了臉。
他臉色煞白,眉頭緊鎖,右手愣愣地覆上心腔,整個人呆立在地上,視線低垂,整個人都不對了。
穆諳棋和張霆就站在齊暄身側,看著齊暄這個模樣,早將別的事兒拋到天外去了,只憂心地看著齊暄。
上前去?他們不敢。
平日裡再怎麼樣親近,齊暄也是皇子,他們之間,是君臣之別,中間隔著寬大的天塹。
不說什麼,直接靜默?
這似乎可行,也避免了他們知道的太多,讓殿下心中產生隔閡。但他們畢竟多年伴讀,很是親厚。直接離開,他們難以安心。到底還是年輕!
穆諳棋站在原地,目光盯著齊暄,臉色是與齊暄相同的煞白。
張霆低垂著頭掩去骨溜溜轉動的眼珠子,心中隱隱有些明悟,隨著這明悟升騰起來的,卻是陣陣的不安。
但他最後還是沒有作聲,只站在那兒靜等事態發展。
屋中靜默了好一會兒,齊暄木滯的眼睛有光亮起,整個人都似被光芒籠罩了一般。
他慢慢地笑出聲來,笑聲裡有著恍然,有著苦澀,有著暢快,還有著。。。。。。志在必得。
穆諳棋看著這樣的齊暄,也慢慢地勾起了唇角,他的笑是無聲的,靜寂的,更是愁悶的。
齊暄完全沒有注意到穆諳棋,他終於笑完了,衝著穆諳棋和張霆兩個人搖搖手。
“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其他的事兒,我們明日再看。”
齊暄的眼睛裡還是笑意,亮晶晶的,卻根本就沒有看穆諳棋和張霆兩人,轉身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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