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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母親燒飯時裊裊的炊煙。

我已經凍僵了，只會傻傻的瞪著前方。

輕微的窸窸窣窣聲傳來，我不再抱希望的看著，又有一人上山了。

白色的頭髮，白色的長眉，白色的長須，白色的長袍，白色的拂塵，白色的揹包，白色的……靴子。

他長跑上有一個半黑半白的圓形圖案，見到我，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後眯起眼不再看我，只是環視山頭。

&ldo;哎呀，又遲了……那群臭小子。&rdo;這老頭的聲音意外的流暢好聽，只是內容讓我不敢恭維，&ldo;他們就不知道死人頭髮在我手裡能發揮更大的價值嗎？！就知道做發充發充，哼，氣死我也！&rdo;

說罷捶捶筆直的腰：&ldo;哎喲老了老了，爬個山都不行啦。&rdo;

然後便忙碌起來，挑揀著屍體，收集著髮膚血液。

我只看到那雙白靴在眼前晃來晃去，好不停留。

又餓又冷，我想念家中稀疏卻溫暖的麵糊，想念高大卻火熱的土炕還有母親的懷抱。

&ldo;唉。&rdo;一聲嘆息。

挖了半天屍體的老頭帶著淡淡的馨香蹲在我面前，盯著我的眼睛：&ldo;我說你這娃怎麼就這麼冷漠捏，要平常小丫早哭的昏天黑地了。&rdo;

我冷冷的看著他。

&ldo;莫不是你還不會說話？小娃你什麼名字類……&rdo;

我不語，眼角瞟到他手上攥著幾根來歷可疑的頭髮。

他順著我的眼神看看，嘿的笑了下，雪白的鬍子眉毛也飛了起來：&ldo;你懂我在做啥？&rdo;

我點點頭。

&ldo;不錯，還挺聰明的……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rdo;

搖頭。

&ldo;這玩意啊，&rdo;他朝我晃晃那簇頭髮，&ldo;可以幫助我們窺探人體之奧秘，參至深處，便可得知天地之奧秘，用那奧秘，我們煉丹可長生，修仙可飛升！&rdo;

說到這裡，他滿臉紅光：&ldo;死你知道是什麼麼？&rdo;

我看看旁邊的墳堆和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屍體們。

他點頭：&ldo;沒錯！這就是死！而我這樣做，即可暫時不死！&rdo;

暫時不死？那我現在也是暫時不死啊……

他得意的指指天上：&ldo;參透天地玄機，內修境界外修道術，飛升成仙方可永生不死！&rdo;

永生不死……

不會像現在身邊的屍體那樣，死後被人玷汙。也不會像遠處的村莊那樣，成為一片灰燼，而是永遠不死……可以吃想吃的麵糊……可以不再傻傻的無能為力的坐著……

我的眼睛猛然的亮了起來，發現自己是該做些什麼時候了，我朝眼前瞪大眼睛的老頭緩緩的伸直手臂，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在看到他眼中的軟化後，我的笑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他苦惱的搔搔頭：&ldo;唉跟你個小娃說這些幹嘛，難道我們真有緣？&rdo;

我不屈不撓的伸著手……

他嘆氣，一把把我抱起，嘟噥著：&ldo;算了，大不了跟前幾個一樣處理唄。&rdo;

接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