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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陽臺上，見我進去，嘴角緩緩的盪開一抹笑。

我沒有應他的招待坐下，只是定定的問他：&ldo;師父怎麼了？&rdo;

&ldo;你覺得，他怎麼了？&rdo;

&ldo;你改動了他的元嬰。&rdo;

龍濤燁拿茶杯的手僵了下，然後長長的呼了口氣：&ldo;小侖，你師父是誰，他的元嬰，是誰都能改的嗎？&rdo;

&ldo;可他的元嬰變了！&rdo;我上前一步，&ldo;別否認，肯定是你搗鬼，他在你那晚就變了！&rdo;

&ldo;你師父真的變了嗎……我怎麼不知道。&rdo;

&ldo;沒錯……&rdo;我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發現自己竟然現在才注意到師父的變化，他變了，確實變了，在見到龍濤燁，或者是在遇到過易離風他們的時候，就有了些變化，雖然他入道時八十，但是他一直是道士，而且四十歲之前，還是隻修心的道士！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融入凡人的社會，而且還是最複雜叵測的上流社會……這不該是一個道士的作為，我一直以為我的不適應是因為我笨……但我和他差別實在太大了……

我有些茫然：&ldo;沒錯，不是他變了，而是他……一直在變……&rdo;

&ldo;只是小侖你太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了。&rdo;龍濤燁依然淡淡的笑，&ldo;你從沒發現你師父的不同。&rdo;

&ldo;不是的！&rdo;我想為自己辯解，&ldo;他那麼強，什麼都能處理，從沒什麼能難倒他……我又沒什麼能幫到他的……他說過，我只要管修煉就可以了，別的，不用管……&rdo;

&ldo;他什麼時候說的？&rdo;龍濤燁嗤笑，&ldo;你們那山上吧……小侖，山上山下完全是兩個世界，那樣的生活方式，你能在山下堅持嗎？&rdo;

我低下頭，覺得喘不過氣來，元嬰的轉動緩緩加快，散發著馨香凝神的氣息，可我無法寧靜。

龍濤燁站起來，背著手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樓下川流不息的車馬，淡淡的說：&ldo;我在這凡塵活了那麼久，看著這世上的城市一片片崛起，看著滄海一點點退落，看著妖怪一批批退居深山，也看到了現在道家的快速衰退……那麼多的道士在銅臭間打滾，還企圖自己能保持一顆大道有為的心……哼，笑話！&rdo;

他指指樓下，我走上前去，看到一個穿著唐裝的人擺著攤，上面有幾個石頭，還有一個八卦盤：&ldo;你能想像嗎？這樣的人也能自稱道士，可他們甚至連周王卜卦的典故都不知道。&rdo;

他又指向對面的高樓中，人們忙忙碌碌的身影：&ldo;開天眼看看，你能看到裡面有多少妖怪嗎？他們現在都忘了自己本族的天賦，只知道用法力苦苦維持人形，在這世間掙扎求存。&rdo;

&ldo;人類真是很強大的種族，他們最強的力量不是武力也不是智慧，而是同化！&rdo;

龍濤燁指著外面，外放的氣勢幾乎能壓趴我，他就像個指點江山睥睨天下的君王，唐裝像皇袍一樣閃爍著光輝，龍族真是天生的王者，他什麼都不用說就能逼的人虔誠的拜倒。

我運足全身的力量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