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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之前你住院，我和靈靈擔心你情緒不穩，才沒告訴你，&rdo;嘉怡嘆了口氣，&ldo;他在你住院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阿發將自己的頭盔給你，自己摔得頭破血流。&rdo;

真心的哭聲戛然而止，隨之是無法剋制的抖動，像是受了莫大的驚嚇。

&ldo;真心……&rdo;靈靈上前死死地抱住她，&ldo;我們……我們……&rdo;

&ldo;鬆手。&rdo;

靈靈沒有動。

&ldo;蔣言靈，鬆手。&rdo;

這麼多年，她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全名。

從朋友口中。

真心推開她，嘉怡趕緊去接住，隨後是&ldo;嘭&rdo;地一聲，真心出去，門關上了。

彷彿也關上她們三人之間的門。

&ldo;靈靈……靈靈你沒事吧……&rdo;

蔣言靈磕到桌角，只覺得後腦一陣鈍痛，她看黃嘉怡的臉，有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那天三人沒有一起回家，嘉怡將靈靈送到樓下。

&ldo;要不要我陪你?我可以跟薩利說今晚不回去。&rdo;

嘉怡拉住她的手，儘管蔣言靈已經說了無數次沒有關係。

&ldo;耿叔，我今晚不回家，明早照常來接我上學。&rdo;

&ldo;可是……&rdo;

嘉怡拉著蔣言靈的手上樓，熟悉的宛如自己家。

外婆看到回來的兩人有些吃驚，一人倒了一杯果汁。蔣言靈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兩人各自坐在床的兩頭相看無言。

&ldo;真心她……可能真的記恨我們了。&rdo;蔣言靈訥訥地說。

&ldo;靈靈，不要責怪自己。阿發他確實死了，無論幾時告訴真心，阿發的死是事實，&rdo;嘉怡停了一下，&ldo;何況真心她……早有準備。&rdo;

&ldo;她知道阿發是那樣的人，還跟他在一起，她心理有數。&rdo;

蔣言靈說：&ldo;但她還小啊!阿發……阿發他不是出國旅行不是昏迷不醒，他是真的死了啊!&rdo;

&ldo;靈靈!人死是不能復生的!&rdo;嘉怡說得很大聲，&ldo;你知道見證自己的親人離去是什麼感覺嗎?!你有真正經歷過嗎!&rdo;

&ldo;我有!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而你這十幾年只有你的外婆!我呢……?&rdo;

她看到嘉怡流淚了。

&ldo;算了……不說這些。&rdo;

&ldo;我、我去下洗手間。&rdo;

蔣言靈匆忙跑出去，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不知何時也落下兩行淚。

是的，她有外婆相依為命。

但是，也只有外婆了啊!

&ldo;發生什麼事了?&rdo;外婆端著零食過來，蔣言靈迅速將淚痕擦掉。

&ldo;沒事，我來拿吧，外婆你去休息。&rdo;

她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不讓外婆看見她哭得通紅的雙眼。

推開房門，嘉怡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張紙片。

&ldo;這是什麼?&rdo;靈靈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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