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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甚至沒有一點怒火,只是呆呆的看著斐清流漆黑眼眸中流露出的一絲失望。
不,他不想讓斐清流失望,他從小失去父母,祖父雖疼卻常年待在軍營,所以他總是用頑劣來引得祖父的注意,結果後來被送去軍營。
在軍營中他每日會得到不同將軍教授他武藝,為了祖父他也頗下苦功,短短三年便已有小成,教過他的將領沒有人不誇他天資聰慧。雖然祖父很少誇他,但他能感覺到祖父對他的疼愛和期望,那時他已明理,性子慢慢沉澱,不知何時竟然變得沉默寡言,再看那些差不多年紀的竟然覺得都不屑交往,直到認識了穆晟。
穆晟雖貴為北定世子,其父是王候,可惜後院女人太多,女人多意味著是非多。更何況北定府的主母是續賢,也就是說如今北定府的女主人是穆晟的繼母,但幸虧直到現在穆晟依舊是北定候唯一的兒子,其餘女兒不足為慮。
穆晟曾玩笑般的說過繼母一直捧著他,慣著他,若非他得母親身邊的老人暗中教導恐怕早已是隻懂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所以穆晟看似溫和,實則內心是極少真正接納別人的,他們相交少時,感情自然非比尋常,可是如今和相識不過數十天的斐清流,霍紹君覺得穆晟和他一樣,在最短的時間內已經將他當成了知己。
士為知己者死,此知己不問出身,不問因由,亦不問認識時間長短。
“怎麼,還耿耿於懷呢?”
霍紹君從鼻子裡哼出了一個鼻音,掙扎了半天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清流,為什麼你的劍術這麼厲害?”說了一句又覺得顯得自己好像很弱,連忙又將下巴揚起道:“我的劍術在京都同輩中可是少有敵手。”此時他已不敢放大話說自己在京都同輩中一直是無人能敵的。
似乎覺得清流會不信,急忙轉頭向後方的穆晟道:“阿晟,你幫我證明。”
“是,我證明,你在京都同輩中確實少有敵手。”穆晟放下作發誓的手:“但是紹君,這只是在京都,世界之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很正常的,別糾結了。”
“恩,你若覺得自己現在還不夠強,那麼每天我們都來一場。”斐清流清冷的聲音頓時讓霍紹君回過神,心裡只掙扎了一下立刻投降。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不悔。”簡潔的兩個字霍紹君卻覺得比任何承諾都來得動聽,一瞬間他都忘了之前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糾結的。後方的穆晟看了看前面兩人,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又極快的掩藏下去。
“誒,聽說了嗎,昨日南宮浩送意秋姑娘好大一顆東海明珠,聽說價值連城,不過意秋姑娘拒絕了,嘖嘖,你們是沒看見南宮浩當時的臉色,簡直都鐵青了。”靠窗的一處聚著較多的學子,這個班中無形間已經以霍紹君、穆晟還有斐清流為尊了,所以當他們說話時很少有學子敢上去打擾。
“真的,何時何地啊?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後山小樹林啊,南宮浩不知怎麼打聽到意秋姑娘每月月中都要上後山採藥,於是刻意在小樹林等候的。”
“真的,意秋姑娘不僅人美,言行更是端莊,不錯不錯。”
“是啊,意秋姑娘在聖院長大,從小飽讀詩書怎麼可能會看上那等俗物。”那學子說的正來勁,誰知原本圍繞在他身邊的人不知何時都散了。
“你說本少爺送的是俗物,你覺得本少爺配不上意秋姑娘,是嗎?”如此陰冷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自然是南宮浩的。他的教室要經過這間,剛好聽到這白痴在大放厥詞。昨天被美人拒絕時還覺得沒什麼,畢竟若美人太好得手也沒什麼意思,更何況蔣意秋長得確實不錯。但是這麼被人大庭廣眾揭出來那可就不能沒什麼了,如果這裡不是聖院,或許他早叫人把那白痴打死了。
“南宮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