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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撅了撅嘴，說道：忽然想問你，等這場大戰完了，你想去哪兒。

&ldo;去哪兒?&rdo;我一愣，說道，&ldo;我，真沒想過要去哪兒，能不能熬過去，還是個未知數……&rdo;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明顯發現，趙晴的表情一變。我知道她在想什麼，趕緊說道：我就是胡說八道的，你別往心裡去。

&ldo;我知道你的意思。&rdo;趙晴說道，&ldo;所以我才來看看你。&rdo;

&ldo;看我?&rdo;

&ldo;無名村裡頭，霧氣那麼大，到時候一打起來，誰也看不見誰，我擔心。我連最後見你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rdo;她說道。

我心裡不由得一陣莫名的酸楚，趕緊說道：別這麼想，這不還好好的嗎?而且，我們的計劃進行的都挺順利的，這回要吃虧的是秦夜，可不是我們。

&ldo;嗯……&rdo;她點了點頭，微笑起來，但是笑容有些勉強，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假如，我說假如，咱們都活下來了，一切都成功了，以後你打算幹什麼?

&ldo;該怎麼過怎麼過唄。&rdo;我笑了笑，說道，&ldo;如果一切真的結束了。回歸到了正常人的生活，我感覺，我可以用我那點兒存款，去開個店什麼的，或者找份工作……&rdo;

&ldo;可你背負了百年的記憶，而且，和以前不一樣了，秦夜一旦沒有了。你就是道門中道行最高，最強大的一位，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做點兒什麼嗎?&rdo;

&ldo;我……&rdo;我突然覺得好笑。

我從來沒想過這些。

可能我真是在底層混得太久了，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的道行已經遠遠高出常人，甚至現在除了秦夜，可能真的沒有人能擊敗我了。我根本沒有轉過彎來，我依然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混在底層的小人物，那個誰都可以來欺負欺負，欺負了還要忍氣吞聲受著的小人物。至於千年的記憶，即使是漸漸回想起來，我也只是在其中搜尋有用的線索而已，彷彿每次回憶，都已經變得事不關己，像是在接受別人的故事一般。

我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沒那麼大雄心壯志。我什麼都不懂，還是這一世的蕭雲，不管我以前是什麼。那蕭雲是什麼樣的人?你覺得蕭雲有那麼大的野心嗎?小時候，我幻想的時候，總是想著，如果有一天，有錢了，有權了，有力量了，我就為我身邊的人，我的親人愛人做點兒什麼，至少能做到保護他們。至於什麼道門，什麼大義，什麼世界……我真的沒有那個心力去做……

&ldo;所以說，你跟我差不多。&rdo;趙晴喝了一口水，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有時候，想拼了命去做點什麼事，也做不來，做不好。

&ldo;不，你已經很好了……&rdo;

&ldo;我清楚……&rdo;趙晴笑了笑。站起來，說道，&ldo;先活下來吧……蕭雲……&rdo;

&ldo;哈哈，是啊，先活下來……&rdo;我低著頭，趙晴從我面前走了過去，我也沒有看她，只是繼續低著頭，一言不發。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心裡卻猛然有什麼東西在翻湧，我咬了咬牙，轉過身，說道：哎，趙晴，問你一件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