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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安妮沒動,她抬手隨意撩了撩披在背後的大波浪長發,頭隨著動作偏了一下,又很快擺正:「我現在看著像是粗魯到麻煩保安的人嗎?」
她雙手在身側上下比劃:「對付這種渣男,我穿得這麼好看是來表現粗魯的?」
喬令月抱臂:「哦,你有什麼不粗魯的表現法,拿錢砸?」
徐安妮想到了與喬令月在咖啡廳的初見,表情略一不自然地僵了僵:「上次是個意外,誰讓紀霖……」
她手往後一擺,呸了一聲:「就不該提這個晦氣名字。」
喬令月靜靜地看著她。
「上次是個意外,我道歉。」徐安妮再次抓住喬令月的胳膊,「對不起,但這次你要相信我的人格魅力。」
她的眼神既堅定又含著暗暗的期待,喬令月覺得不太對勁,下一秒就被她拉著穿過圓柏分割而成的走道。
步伐快的似要和吹過的秋風比拼凜冽的速度。
喬令月站定再一看過去,身旁就是徐安妮口中的渣男和被矇騙的白月光。
徐安妮站在巨大雪松壇的長椅前,眼神比雪松的針尖還要銳利。
紀霖拿下放在正一臉茫然的白月光肩上的手,皺眉:「安妮,你怎麼在這?」
喬令月正等著徐安妮表現她的人格魅力,誰知徐安妮突然抬手指來,眼神在她和紀霖身上一個來回,最後定在紀霖身上。
「你之前有這位戀戀不忘的前任讓我遇到就算了,這又是哪位?」
她現在穿著一身職業西裝,畫了個紅艷的唇,長長的手指移到白月光面前。
沒有喬令月想像中的聲嘶力竭和哭嚎廝打,反而是語氣沉靜地像是在談生意。
喬令月有些意外於她失戀後的反應,站在一旁當起了工具人。
紀霖沒見過這樣的徐安妮,眉頭皺得更深,「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在說什麼?」
徐安妮抬手就撈起白月光,把人推給喬令月:「你什麼你,你別給我裝糊塗,我也不跟你胡攪蠻纏,你就說,你這樣騙多少人了?」
她表現得越來越誇張,喬令月眉心一跳,覺得這面部表情有些熟悉。
徐安妮聲音加大:「你先是騙你前任的感情,現在又還騙這位護士小姑娘,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周圍原本在鍛鍊的復建的各路病人和陪同的家屬就這麼看過來,甚至還有人拿著手機在拍照攝像。
喬令月想起來了,她之前為了揣摩好人設看錶演影片時,看過這類表現,彈幕都說這叫做表演得用力過猛。
她看著徐安妮從冷靜揭露渣男的真面目逐漸變成狂編狗血故事,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痴情霸總女友,而把紀霖變成吃軟飯的劈腿渣男。
雖然難以置信,但是好像……聽著還蠻爽。
她站在一邊拉著一臉懵逼的白月光退後幾步,安慰了一句,「別怕。」
白月光難以啟齒:「紀……真的這麼渣男?」
喬令月怕小姑娘心軟,點頭道:「嗯,你都見到他未婚妻了,還不信?世間男人千千萬,別……」
白月光:「可我一週前才認識他,他白月光是哪個啊?」
喬令月聲音一頓,不禁看向她:「什麼?」
紀霖預設她是那位白月光引人誤會可不是一週前的事。
被徐安妮吸引而來的人越來越多,身邊有了起鬨的嘈雜人聲。
紀霖被說得面紅耳赤,「安妮,你別亂說,我們好好談談。」
他伸手要去抓徐安妮的手,但被避開了,這一幕像是打人未遂,周圍亂鬨鬨的聲音更大了些。
喬令月那句「什麼」完全被蓋了下去,她拉著白月光正要又退後幾步方便談話,一道聲音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