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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淮撫了撫額,最後長嘆一聲:「怕了你了。」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人在他面前示弱撒嬌。
蘇淮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回床上去的,只知道意識大概清醒的時候,他腦子裡只有一句話「一起洗節省時間」,我呸,省個屁的時間,這澡準得他媽洗個沒完。
「你還沒說李大人跟蹤你幹什麼?」蘇淮腦袋裡天馬行空,一會兒想著怎麼能把晏沉壓回去,一邊兒又想著明天早上吃什麼,最後思維莫名其妙停在了李大人身上。
晏沉在他耳邊的頭髮上蹭了蹭,像只饈足的大貓,聲音帶著他獨有的性感低沉:「不知道,可能是他閒的。」
蘇淮無語,誰閒的會跑去跟蹤一個同僚啊?
「也可能是好奇咱們的私生活。」晏沉又說。
「……」蘇淮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四個字:「他變態嗎?」
「那誰知道呢!」晏沉說完,輕輕在他下巴上捏了一下,「行了,別說他了,長夜漫漫你卻光想著那個頭都快禿了的李大人是什麼意思?」
蘇淮聞言迅速裹了被子翻身閉眼一副困到不行的模樣。
晏沉看著他的後腦勺笑了笑:「我給你記著呢,今晚先饒了你。」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燕知舟剛來便對晏沉投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後者微微挑了下眉,彷彿已經猜到了會有什麼事發生。
果不其然,即將禿頭的李大人「正義」出列,滔滔不絕控訴了晏沉和蘇淮的關係多麼有違人倫,對大順造成了多大的負面影響。
蘇淮看著那老頭兒喋喋不休的一張嘴,一開始還認真聽著,到了後面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不過大概是他的哈欠打得太過囂張,動作幅度有些大,惹得眾人的目光紛紛聚了過來。
李大人義憤填膺的演講也登時沒了聲音,氣得憋紅了一張老臉扭頭看著他。
蘇淮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挺了挺胸膛站直溜了:「那個……說到哪兒了?您繼續。」
眾人又看向李大人。
李大人被莫名打斷,估計是年紀大了,一時竟想不起來自己還要說什麼,又是尷尬又是惱怒,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這才朝燕知舟道:「對晏將軍和蘇丞相,老臣言盡於此,還請皇上定奪。」
燕知舟面露疑惑之色:「李大人讓朕定奪什麼?」
「這……兩個男人像夫妻一樣同食同住,這、這成何體統啊!」李大人也有些語塞,人家又沒犯法,就算是一國之君,那也不能隨便安個罪名給處置了吧!
燕知舟點點頭:「確實不成體統,不過……李大人如何知道將軍和丞相兩人同食同住?」
李大人老臉一紅,但他總不能不打自招說自己跟蹤了人家吧!
晏沉出列「好心」幫其解圍:「昨晚臣去丞相大人家時,似乎是看見了李大人。」
他說的委婉,但大家也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哪來那麼多巧合,左右不過是李大人專程跟蹤了人家。
李大人尷尬至極,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有像此刻丟人過。
燕知舟目光一轉,落在晏沉身上,而後才朝一旁的小太監招了招手,小太監立刻捧著一堆摺子上前。
「晏將軍。」燕知舟接過那些摺子,一道道翻開,嘴裡點了晏沉的名字,「這幾天朕陸陸續續收到不少摺子,都是關於你和丞相大人的,既然今天在這裡議到了此事,咱們就議出個結果來,否則這大順的朝堂上,可就沒人有心在朝政上了。」
眾人心中惴惴,而後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皇上這話的意思相當明顯是在指責他們這些上摺子的人,心思不用在正事上,天天就知道八卦別人。
其中一部分已經動搖了立場,畢竟聽聖上的意思,好像對將軍和丞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