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那酒是為了毒死譚藻特意研究的，還特意將毒性減弱，延緩毒發時間，使其不在宴上發作。

可惜，他雖然毒發，卻沒死成，因為恰巧和賀靈則待在一塊兒，被賀靈則及時救了回來，毫髮未傷。

之後，賀靈則震怒無比，碧波酒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還因此牽連了魔教一干人等。賀靈則那次脾氣發得太大了，大得不正常，給譚藻留下的印象很深刻。時至今日，他也只能猜測賀靈則是太過畏懼他的死亡。

不知後來果真見證他身死，賀靈則是什麼樣的反應。

碧波酒在魔教絕跡後，譚藻也沒再喝過了，此時再喝，更覺一種久別重逢的美味。

阮鳳章也隨之倒了一杯酒，&ldo;沒想到，你是好酒之人。&rdo;

譚藻：&ldo;我千杯不醉。&rdo;

阮鳳章笑了幾聲。

譚藻又道：&ldo;不過喝酒誤事，特別是毒酒。&rdo;

阮鳳章將碧波酒飲下，微閉眼嚥下辛辣的酒液，&ldo;是毒酒，還是辛如毒酒的美酒？&rdo;

&ldo;差不多。&rdo;譚藻意義不明地道。

譚藻連喝五杯烈酒，仍是眼神清亮。

阮鳳章乾脆將整壇遞給他，&ldo;沒想到你酒量真的如此之好。&rdo;

譚藻一笑置之，他一腳踩在凳子上，抱起酒罈豪飲，又斜睨阮鳳章，&ldo;我喝一口，你喝一口。&rdo;

阮鳳章苦笑道：&ldo;豈敢不捨命陪君子。&rdo;

阮鳳章喝酒的速度不如譚藻快，譚藻灌下一整壇碧波酒後，阮鳳章才喝了幾壺，已然半醉不醒。

譚藻放下空空如也的酒罈，忽然嘆了口氣。

阮鳳章已是強行保持最後一點清明，他幽幽道：&ldo;飲酒過急容易醉。&rdo;

譚藻：&ldo;我惆悵。&rdo;

阮鳳章：&ldo;沒有能夠共飲之人，難怪你如此惆悵。&rdo;

譚藻痛苦地抱住酒罈，&ldo;我生而不詳……萬事求而不得……&rdo;

阮鳳章一驚，按住他肩膀，&ldo;小譚。&rdo;

譚藻抬眼看他，眼中儘是痛苦，&ldo;但死而復生的，為何偏偏是我。&rdo;

阮鳳章心裡一涼，只覺這痛楚彷彿也加身於自己，他看著譚藻的眼神，恨不能以身替之。他慶幸過神靈將譚藻送回來，卻沒想過，譚藻甚至不願意活著。

譚藻也喝醉了吧。

阮鳳章跌坐在譚藻身旁，安慰他，&ldo;你絕非不祥之人。&rdo;

譚藻趴在酒罈上，一言不發。

阮鳳章看了他半晌，從懷中取出貼身攜帶的錦囊，置於他手中。

譚藻非常緩慢地轉頭，掂著手裡的錦囊，一臉迷茫，&ldo;這是什麼？&rdo;

&ldo;希望你能掌握自己的命運。&rdo;阮鳳章握著他冰涼的手，在唇邊印下一吻。

☆、第二十五章

殷汝霖滿面訝色，&ldo;你將那東西給了他？&rdo;

阮鳳章捂著宿醉之後愈發疼痛的頭，&ldo;是的……&rdo;

殷汝霖臉色一沉，&ldo;如果這就是他一開始謀劃的，那麼他成功了。&rdo;

&ldo;不是……&rdo;阮鳳章吐了口氣，&ldo;當初他出現在嶧山，我原也以為他是為了那物，但之後幾番試探，他的確什麼也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