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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和誰聯姻都一樣,都是父親安排的。
蔣家的事他多少知道一點。蔣意歌的媽媽以前是個小地方的舞蹈演員,靠懷孕上位。她的上面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都是前妻的孩子,她不過是蔣家沒什麼存在感的小女兒。
她的那些話完全說服不了他,不過,他卻動了換人的心思。
他從小就生活在父親身邊,就連父母分居那些年也是跟著父親。他按照給他的規划走了每一步,從來沒有違背過他們父親的意願。
他像薄談一樣,對他們的父親有微詞,但是他又受著他的影響,和他們的父親很像,一樣看重利益。
其實,他很羨慕薄談可以不聽話。他也想,但是他又想要他們父親給他的一切。
翌日,蔣意歌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你好?」
對面傳來低沉的聲音:「小姨子,我是薄詔。」
從來沒有叛逆過的薄詔終於悄無聲息地叛逆了一次。蔣意歌就是他叛逆心理的寄託。
但誰也不知道,連薄談都知道。
等薄家和蔣家坐在一起商量訂婚的事情的時候,坐在薄詔對面的就成了蔣意歌。這個結果是兩人共同改變的。
蔣意歌依舊是和那晚一樣黑色的長髮、公主切。
都是長輩在聊,兩人沒有說話,一副不認識的樣子,任誰都看不出他們私下有聯絡。
蔣意歌到現在都不知道薄詔為什麼會答應和她訂婚。她可以確定那晚在車裡根本沒有說服他。
她看不透薄詔。
終於,兩家聊完。事情基本定下了。
臨走的時候,薄詔禮貌性地和蔣意歌打招呼,用只有他們兩個聽得到的聲音說:「我等你在蔣家說得上話。」
蔣意歌微愣。
蔣意歌的媽媽看到了他們說話的樣子。
人走後,她私下拉著蔣意歌,開心地說:「幸好訂婚的不是你姐姐,是你。都訂婚了,和結婚沒什麼區別了,你可以主動點,多和薄詔聯絡聯絡,去他那裡過夜也行,最好先弄個孩子出來。」
蔣意歌眼底滿是厭惡。
訂婚這年,薄詔24歲,蔣意歌20歲。
訂婚之後的日子沒什麼不同。
要非說有什麼不同,就是蔣意歌多了個「薄詔未婚妻」的頭銜。
那可是薄詔,嫉妒她的女人不少。
訂婚前私下聯絡頻繁,訂婚後,蔣意歌和薄詔反倒沒什麼聯絡了,彷彿是一筆交易達成,錢貨兩清,不摻雜任何私人情緒。
兩人再次見面是在一家酒吧裡,各自和一幫朋友在一起。
蔣意歌看到了薄詔。他高大的身影在昏暗裡很好認,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當作沒看到。
幾個朋友正在聊上次一起去livehoe泡的那個樂隊主唱。
她們這樣的人,泡一個小樂隊主唱很容易,砸錢就是了。有時候也會碰上不願摧眉折腰的,那就砸更多的錢,沒有不被錢砸暈的。
「我叫他出來喝過一次酒,人還不錯。」
「可是他好像看上的是意歌。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意歌訂婚了,會不會很傷心。」
「訂婚算什麼,就算結了婚,誰還不是各玩各的。」
「也是。」
蔣意歌本人聽著她們說話,沒有開口。
那個樂隊主唱長什麼樣她都不記得了,好像很清秀,有個紋身。
沒過多久,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一下。她端著酒杯,拿起手機看了看。
-薄詔:過來。
他看到她了。
蔣意歌停頓了幾秒,放下酒杯起身。
朋友問她幹什麼去,她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