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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詔低頭,兩人的視線對上。蔣意歌平靜地移開了眼睛。
主臥的浴室很大,本來就有坐著洗澡的地方,薄詔把蔣意歌放下,把手持花灑摘下放到她夠得到的地方。
「還有什麼需要的?」
「浴巾、卸妝油、潔面。」
蔣意歌雖然只在這邊住過一晚,但是東西很齊。洗手檯旁邊的櫃子上放滿了瓶瓶罐罐。
薄詔鮮少有被難到的時候,但實在認不出這些瓶瓶罐罐。
蔣意歌看到他站在櫃子前的樣子,彎了彎唇說:「卸妝油是左邊屬第三個,綠色瓶子的那個。潔面和它隔一個,白色的。」
等薄詔拿著兩瓶東西過來,蔣意歌又以儘量自然的語氣說:「還有睡袍和內/褲。」
薄詔也很自然:「在哪裡?」
蔣意歌說了地方,薄詔離開浴室去拿。
沒一會兒,薄詔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件絲質睡袍,還有條黑色蕾絲/內/褲。
內/褲在他手中顯得又小又脆弱,宛如只有一片布料,畫面莫名色/氣,蔣意歌有點臉熱。好在她的臉本來就因為喝了酒很紅。
薄詔把睡袍和內褲放下,「洗完了叫我。」
「嗯。」
薄詔出去帶上了浴室的門。蔣意歌坐了一會兒才開始解睡衣的扣子。
薄詔出去後拿起了手機,然後坐在了離浴室不遠的地方,怕蔣意歌要是有動靜他聽不到。
他低頭在微信上給助理髮訊息,隱約聽到浴室響起水聲,指尖的動作微頓。
大約半個小時後,浴室裡的水聲停了。
又過了一會兒,傳出蔣意歌的聲音:「薄詔?」
薄詔放下手機,站了起來,走到浴室門口。
「我進來了。」
「嗯。」
浴室的門開啟,水汽飄了出來,帶著不知道是洗髮水還是什麼的香氣。
蔣意歌包著頭髮,穿著睡袍,扶著牆壁單腳站在水汽裡。
薄詔走近,把她抱了出去。
蔣意歌先坐在梳妝檯前吹了頭髮,然後又護膚。
她做這些的時候薄詔就耐心地倚在旁邊看手機,影子有一部分落在她的身上。
薄詔雖然低頭看著手機,但餘光可以看到她的每一個動作,還有袖子滑落露出的小臂、被水汽蒸得泛紅的頸項,還有被吹風機吹起的長髮。
「好了。」蔣意歌沒有讓薄詔久等,弄完這些比平時速度要快。
薄詔還是第一次看一個女人做這些。
他做事向來講究效率,這樣的等待竟然沒有讓他失去耐心,反而覺得還能再等她一會兒。
他走到蔣意歌的身側,看到她背後一縷翹起的頭髮。
其他都發都很垂順,唯獨這一縷亂了。他動作自然地伸手用手指勾出那一縷頭髮,才把她抱起。
蔣意歌沒有看到他的動作,只感覺他好像碰了下她的頭髮,又好像只是不經意蹭到。
蔣意歌回來的時候就很晚了,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
等她敷上藥,薄詔說:「早點睡吧。」
他看著她躺下來蓋好被子,有一瞬間生出想摸摸她腦袋的想法。
他沒有這麼做,不過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三分溫和:「我替你關燈。有事給我打電話。」
蔣意歌因為他的語氣晃了下神,回過神來薄詔已經走到門邊,要替她關燈。
「別全關。」
她又補充:「我習慣留一盞夜燈。」
薄詔給她留了夜燈。
第二天,蔣意歌的助理艾琳來到了別墅。
她作為蔣總的生活助理,蔣總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昨晚接到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