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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鬆一笑:「有資源不利用豈不浪費。」
臨別前本來還想就那天酒醉的事跟賀煜宸說點兒什麼,可他儼然一副沉浸在熱戀中渾然忘我的樣子,她也就什麼都沒說了。
晚上秦依跟著賀煜宸和他媽回去,一路上他媽都不停地跟秦依聊天。她坐在後排,循規蹈矩地有什麼答什麼,倒是賀煜宸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快上高速時,他的手機響了,看一眼顯示屏,不接。一輪之後繼續響,他直接摁下斷線鍵。堅韌不拔的手機鈴聲第三次響起,他媽催他:「這麼急,保管有事兒,你就接唄。」
接起來。是酒店服務總臺小姐的溫柔聲:「賀先生,有件事情需要跟您匯報一下。」
「說。」
「剛才服務員進503房間送餐,發現有血自房間門縫裡往外流。服務員撞開門才發現,夏小姐在浴缸裡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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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啊!花花撒起來吧!
???人一旦鑽進牛角尖,就如同井底之蛙,把原本九牛一毛的事情視為天下最大。好比夏堯,走遍了c城大街小巷,看遍了曾與他一起走過的風景,就覺得該了斷了。她沒了父母,又失去愛人,甚至以為自己餘生都只能靠著回憶生活,與其承受那份苦倒不如一了百了。
聽撞門的服務員說,浴缸裡的水很滿,將她整個人都淹沒,虧得血水順著門縫溢位,不然肯定是沒救了。又聽說割腕的傷口極深,且將自己泡在水裡,擺明瞭想死的徹底。到底命不該絕,如果不是新來服務員走錯門,再見怕是已經在葬禮上了。
賀煜宸在醫院守了兩天三夜,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決絕如死灰的眉目,忽然覺得自己像個跳樑小丑。
那天酒醉之後摔門而去,以為她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幾天之後再見,她果然神色淡然許多,連眼神都無端多了幾分悲傷的柔和,他甚至沾沾自喜,以為欲擒故縱百試不爽。
到這一刻才明白,她的悲傷柔和只為早已做好的打算,她還對姚漫和陸翊明說過類似託付的話。連陸翊明都有份,卻獨獨把他隔絕在外。虧他以為帶著與她相差百倍的女人就能讓她心有不甘,原來從頭到尾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與他沒半毛錢關係。
可不是像個跳樑小丑。自己設計不到她,反而還發一頓莫名其妙的怒火,之後一邊調整心態對別的女人好一邊暗暗發誓再也不會管這個女人,卻在接到電話後立即叫司機掉頭。司機反應慢半拍,他也不顧快速行駛的汽車,乾脆開了車門就往下跳。
頂著不知是被崴還是已經骨折的腳,穿越大半個城市趕到醫院,直到手術燈熄滅,醫生宣佈挽救成功,他才覺得腳關節發疼,且愈疼愈烈。拍片子一看,骨頭都快碎了。
像是劫數。理論上他欠她一次,再見時她就安之若素地折磨他,像只刺蝟,將他刺得又痛又癢,自己卻渾然不知。
c城的第三天夜晚,床上的人終於轉醒過來,睜著迷惘的眼睛看著病房內的天花板,又偏頭久久盯著床頭掛鉤上的輸液袋,待終於徹底清醒時臉上卻爬滿了疑惑和失望。
賀煜宸坐在沙發裡,見她醒了也不說話。床上死過一回的人再重新活過,眼睛裡是一場耗盡精力的疲憊,顯得格外與世無爭,看上去尤為可憐。
他終於走到床前,略帶沙啞地說:「你想見他,我就讓他來見你,好不好?」
她瞳孔裡閃過驚訝,瞬間消失後便搖了搖頭。
賀煜宸生氣,帶著幾分嘲諷地說:「前兩天還可以為他死,現在卻連面也不想見了?」既然都不想看到他,又何苦為了他去尋死!
人的承受力有零界點,而一件事情的結果往往由多種原因造成,因此夏堯雖然不想活,卻不見得全由展翼引起,當然在別人眼裡她肯定是甘願為愛而死的笨蛋